阿宴抿唇笑了下,笑的时候,其实她也想了一些事情。
前世今生,或许有所差别吧。
也许这一辈子的容王,真得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问鼎帝位呢。
不过如果真得这样的话,那对她来说,是好是坏呢?
阿宴将手臂撑在他坚实贲发的胸膛上,默默地看着这个俊美无匹的少年。
如果他真得只能做个富贵闲王,如果仁德帝能够不那么早驾崩,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有以后的曼陀公主,也不会有什么侧妃,甚至也许不会有其他女人。
也许他们就能一辈子这样呆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别人?
阿宴心尖儿忽然战栗了下,她其实从未想过这个可能,她一直以为容王还是会成为皇帝,还是会有三宫六院八十一御妻,他会把那些女人在后宫养得千娇百宠,而她纵然受他喜爱,也不过是这其中之一罢了……
现在呢,容王却为她提供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他一辈子的王妃,两个人就这么腻在一起。
任凭外面风声雨声,她只要窝在他怀里,听他弹琴,看他画画,享受着他的疼爱?
阿宴知道这其实只是一个梦,不过这个梦如果能成为真的,那该有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她笑了下,俯首下来,忍不住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
少年的额头,宽阔光洁,带着男子特有的硬朗。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低低地道:“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啊,以后我们就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望天上云卷云舒,你做一个富贵闲王,我做一个悠闲王妃。”
容王听了这话,仿佛微微松了口气,他极为轻淡地笑了下,眸子开始沉下来,呼吸也渐渐地变得浑浊。
他抬起大手,粗噶地道:“阿宴,再亲我。”
阿宴晶亮的眸子低首凝视着他,却见他那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唇很干涩。
阿宴忍不住舔了舔唇,然后俯首下去,用米分色的丁香小舌头去亲他的唇。
容王一下子仿佛全身都被点燃了火。
不过他忍着。
他用灼烫的目光仰视着上方那个眉眼间竟然染上几分妖娆的女人,暗哑低沉地道:“再亲。”
他低低地,用暗哑淡凉的语气命令道:“顾宴,我要你再亲我。”
阿宴抬头,笑着道:“那你要我亲你哪里?”
容王想了想,俊脸陡然红了下:“我想要你亲哪里,你就亲哪里吗?”
阿宴歪着头,眼珠转了转:“我只是说可以考虑。”
容王灼烫地望着阿宴,按压下她的脑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阿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她忿忿地盯着下面的少年,抬手,使劲地掐着他的胸膛,反正那胸膛好像怎么掐也不疼似的:“你太下流了!”
☆、76|75|74|68城
知道她并不爱喝茶水的,更何况是这个时节,眼看着就要就寝了的。
此时惜晴已经捧了一个茶盏给了阿宴:“姑娘小心些,晚间茶水还是少喝,免得半夜睡不踏实。”
阿宴抿着茶水,倒是也不愿意让他担心,当下笑道:“今日怕是贪吃吃多了,有些克化不好,想着茶水能消食。”
容王拧眉:“你晚间也没吃多少,怎么就克化不好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阿宴忙摇头,想着这也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冷不丁吃了那糕罢了,当下便道:“三更半夜的,没得折腾人。”
容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还是正好,便道:“倒也不麻烦,我府里就有一位,原本是周游四方的大夫,是极有名的,这几年他腿瘸了,便一直被我留在府中,若是你有什么不适,我便叫他过来。”
阿宴心知自己不过是吃了甜腻堵的,哪里愿意请大夫呢,况且喝了点水,也觉得好多了,当下坚持摇头:“我如今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好多了。”
容王看过去,见她脸色尚好,也就不说什么了,当下也不看书了,过去揽着她道:“那早点上榻歇息吧。”
阿宴点头:“嗯。”
两个人分别洗过了,这才换了中衣上榻。
容王到底是年轻,这几日又是正和阿宴好的时候,几乎每晚都要一次的,有时候甚至兴致来了,都要折腾到后半响。
这一晚也不例外。
阿宴开始的时候尚觉得没什么,后来容王动作狠了,将她弄得身子一耸一耸的,她便觉得有些不适。再到了后来,她是恨不得容王赶紧完事儿,可容王却是搂着她,越战越勇的样子。
她忍不住低叫了声,泣声喊着他停下,可惜在黑暗中,这声低叫却被容王误以为是掺杂着痛苦和欢愉的那种,于是容王越发搂着她的腰肢,更加将她折腾得厉害。
她就在这剧烈的颠簸中,越来越觉得的难受,拧着眉忍着。
再到了后来,容王终于结束了。
阿宴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容王推开,趴在床边上干呕了一番。
容王见此,倒是一惊,一边帮着阿宴捶背,一边忙喊人掌灯。
一时外面守夜的丫鬟都过来了,忙着拿痰盂的,忙着捶背的,也有赶紧递上来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