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自恃聪慧又勤奋的四姑娘是想破脑子也没办法想明白,怎么就比不上昔日不学无术的自己呢。
她在那里得意地想着这事儿,回想着四姑娘那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就觉得无比的痛快。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又蔫了下来。
其实说到底,还是要巴好九皇子,谋个好前途才是正经。这一次若是她依然为贵妃,自己依然是那个要巴结她的沈夫人,那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成为它日割在自己身上的刀片。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此时顾松也回来了,一进屋,他就神秘兮兮地道:“妹妹,你猜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什么好消息?”
☆、第35章 好铺子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此时顾松也回来了,一进屋,他就神秘兮兮地道:“妹妹,你猜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什么好消息?”
带着笑,阿宴望着自己哥哥:“快说,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顾松摆手:“太小看哥哥我了,那都不算什么!”
眼珠一转,阿宴想了半响,却是摇头:“委实猜不出呢。”
顾松见阿宴不猜了,颇有些失望,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凑上前笑道:“九皇子说,他那里有一个茶引呢。”
啊?
阿宴清澈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怎么会有茶引呢?”
顾松笑:“这我哪里知道呢,反正他说有一个罢了。”
眼眸中顿时放出光采,阿宴思索道:“他怎么会有茶引?他要茶引也没用吧?难道他还经商?”
哈哈一笑,顾松忍不住道:“我现在和九皇子相熟得很,你如果想要,我倒是可以去求求他。”
阿宴睨了哥哥一眼,噘着红红的小嘴儿,不高兴地道:“我这里煞费苦心想找个买卖来做,这是为了谁?难不成挣了银子是我自己的啊?还不是为了咱们三房?哥哥倒好,竟然说什么假如我想要,你如何如何,这事儿难道不是你自己的事儿吗?”
这话一出,顾松想想也是,最后自己摇头道:“唉,我也是犯浑,原本是想逗逗妹妹的,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赶明儿我就去求九皇子,要他手里那个茶引就是了。”
阿宴心里焦急这事儿,忙推着顾松道:“明日你就去,快去求他!”
见妹妹真心着急这事儿,于是第二天,顾松在练武的间隙,就状若无意地问起九皇子:“九皇子,昨日个你曾提起,说是你手中有个茶引?”
九皇子品着香茗,淡淡地道:“是。”
顾松这几天每天陪着九皇子练武识字的,对这个尊贵的小孩儿也渐渐熟了,便干笑一声,道:“九皇子,前几日,我和你说过的,我们正缺一个这个的呢……”
九皇子挑了下好看的眉,问顾松:“你家?”
顾松看九皇子的样子,知道不解释是没办法要到这茶引了,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是我妹子,想着拿我母亲的嫁妆出去投一个铺子,也好吃点利钱。可是如今这买卖哪里好做啊,于是她就打主意想做茶庄生意。可是你也知道的,这茶庄生意都是要茶引的。”
说到最后,顾松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可怜我妹子,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愁得小脸都瘦了一圈儿。”
九皇子听得直皱眉,手中的茶盏握在手里就没放下,良久终于道:“茶引可以给你。”
顾松听了,顿时满脸是笑:“多谢九皇子!”
九皇子挑眉,望着顾松腰间的荷包:“这个荷包不错。”
顾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那荷包:“这原本是我妹子做的,最近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晚上都要拿着绷子绣一会儿,如今好不容易绣出来一个,我看了,也不知道她绣得是猫还是狗的,只好勉强带着吧。”
九皇子点头,呷了一口茶,却是道:“我觉得倒是极好,而且看样子这是一个兔子吧。”
兔子?
顾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于是顾松到了晚间时分,屁颠屁颠地捧着那个茶引回到了家,献宝一样送给了妹子。
阿宴自然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拿着那茶引看了半响,终于道:“有了这个,就能进一批茶叶,这都是钱呢!”
顾松笑道:“可不是么,我听说黑市上都有买卖这个的,光一个这茶引就值不少银子呢。”
抱着那个茶引,她越发的珍惜,想着明日个她就想办法亲自出府,赶紧把这开茶庄的事儿和表哥商量下,也好敲定下来。
顾松望着自己妹妹,忽然想起那个荷包的事儿,便笑着问道:“阿宴,你送我的这荷包,到底绣得是个什么?”
阿宴低哼一声:“枉费我这么细心地给哥哥做了荷包,你竟然看不出?那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
顾松见此,忙拉住妹妹:“我知道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只白白的小兔子吧?”
一听这话,阿宴这才放了心:“看来我的绣工也还可以,至少你能看出这是一个兔子。”
顾松自然不敢说是九皇子猜出那是个兔子的,便只好在那里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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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宴就赶紧派人去请了表哥过来,表哥见了那茶引,先是吃了一惊,后来听说是从九皇子府中得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想来那到底是龙子龙孙的,人家有什么门路,却是他这等商贾之家所不能明白的了。
于是阿宴就请表哥开始筹谋这个事儿,当下这表少爷先列下了这开铺子所需要筹备的逐项事宜,诸如去南方挑选并谈拢上好茶庄货源的事儿,他自然就去做了,至于燕京城内的事儿,他就留了一个老管家,诸事帮着打理。
阿宴见表哥处事井井有条,把各项事宜都弄得妥妥帖帖,难免叹息:“若是没有表哥,这开茶庄的事儿还不知道多少艰难呢。”
表哥听阿宴这么一说,却是笑望着她道:“阿宴,若说起来,小时候我还当毛驴让你骑过呢。都是亲戚里道的,你又是我最疼爱的表妹,姑母更是父亲一直惦念的妹子,你我之间何必说这般客套话?”
阿宴闻听,点头笑道:“虽说是亲戚,我也知道表哥买卖做得大,眼里未必看得上这些银子。可是既然要做买卖,那就还是先说清楚。这做买卖的钱,从母亲的嫁妆里出,表哥不必出钱。可是表哥占上三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