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面红耳赤,为自己的不争气脸红,端木青现在是能耐了,居然给她来这一手。
突然耳边一热,细密的吻一路延伸。
“瑾娘……”嘶哑地声音,动情的呢喃细语。
“端木青!你是妖精附体了吗……唔……”
瑾俞的话被堵住了,跟着沉沦之际,朦胧的幔帐里,男人半隐在黑发里的脸忽明忽暗,可不就是妖精,还是千年老妖。
……
次日瑾俞起来,已经是中午了,端木青带着瑾天出门,瑾俞扶着快断的腰,虎着脸喝端木夫人让人送来的补汤。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补汤喝进去没有变成肥肉了,全都给那饿狼榨干了,身体里的细胞估计都来不及产生记忆了。
“少爷吩咐过了,让少奶奶你好好歇息,他和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画眉小心的给瑾俞布菜,还不忘把端木青交代的事情说一下。
“知道了。”
吃了早午饭,瑾俞还是去了端木夫人的院子,就要离京了,她要做最后的收拾也是最忙的人。
不想还没有到端木夫人的院子,就有二门的婆子进来找她,说是慧娴公主来了,指明要见她。
对于那个嚣张跋扈的慧娴公主,瑾俞实在是不乐意见,哪怕是碍于两个人那表亲的关系,也不想见。
“让人说我不在府里,和少爷跑马去了。”瑾俞应付的说了一句,抬脚继续走。
“少奶奶,慧娴公主说,她有要事相求,让您无论如何见她一面。”婆子小心的道。
“她是公主,有什么事情自己办不到的,我更帮不了。”瑾俞不为所动。
留下那个婆子在原处,带着画眉继续走。
画眉小心的偷看了好几次,瑾俞忍不住了,停下脚步看她。
“说!一直瞅着我干嘛呢?”
“少奶奶,这几天京里都在传,慧娴公主的驸马爷,在离京百里的太白寺剃度出家了……”
“什么?!”
凌子言剃度出家,这事瑾俞之前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她怀疑这是端木青有意吩咐过的,就是不让她知道。
花厅里瑾俞看见了慧娴公主,虽然还是华服美妆,但脸上的憔悴怎么都藏不住。
瑾俞看见她的那一刻,看出来她双眼含着的泪水,打了个转,愣是没有掉下来。
想来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哪里有求人的时候。
“没想到慧娴公主大驾光临,失礼了!”瑾俞福了福身,给她行礼。
“瑾俞。”沙哑的声音,慧娴公主看着瑾俞的眼里都是希望,“你帮帮我!帮我把他劝回来,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公主说笑了,我的话凌公子未必会听。”
“会的。当初为了去大理寺看你一眼,他那么讨厌我,都愿意踏进我的房里来。现在只要你去看看他,给他一点希望,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求求你瑾俞,一定要把他劝回来!”
慧娴公主的话让瑾俞错愕不已,没想到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僵到这个地步。
“他是……”瑾俞犹豫了一下,这话问出口有点让人难堪,“他是为什么下的这个决定?”
“这一切……都怪我……”
慧娴公主突然捂着脸大哭,瑾俞断断续续的听出来,大概是因为那一夜后,她想要一个孩子,之后又算计了凌子言一回,凌子言气极连靖国公府也不待,自己搬出去住了。
前阵子慧娴公主查出自己怀孕了,靖国公立马派人把凌子言给带了回来,虽然凌子言还是不待见她,但至少留了下来。
但是五天前突然来后院和她吵了一架,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出了京都,大家找了几天没有消息,再有消息传来,让已经在太白寺里剃度出家了。
她去劝过,凌子言闭门不见,靖国公府的人也去了,他还是不见。
实在没有办法了,慧娴公主才求到瑾俞这里来。
“我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瑾俞,你帮帮我!”
看着慧娴公主抹着眼泪,还小心护着肚子的模样,那一刻所有的嚣张跋扈都被温柔的母爱代替,瑾俞仿佛看见淡淡的光环在她身边围绕,那句无能为力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试试看,也不一定会劝得动他。”
这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凌子言奔溃,瑾俞固然同情慧娴公主,但也没有把握自己可以把凌子言劝回来。
“他的心里有你,你的话他会听的。”慧娴公主急忙说道。
这话瑾俞不爱听,可看着慧娴公主那模样,瑾俞还是忍下了。
带着画眉上了慧娴公主的马车,公主的规格自然是至高无上的,瑾俞上车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慧娴公主正伤心的时候,也没有多开口,只坐在一旁默默垂泪。
马车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抵达太白寺,连绵的山峦起伏,太白寺就耸立在那山顶上,那里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通往山顶的是一条蜿蜒直上的青石阶,山门的云梯从山脚看去,仿佛一直延伸进云端。
“马车上不去,你这身子……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