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婶抱着大宝一直守在门口,生怕错过瑾俞回家,自己采的菜送不出去,看见文通手里捧着那一大摞的东西就笑开了。
“小妹和瑾妹子捡的,好多呢。”
文通对自己家“独吞”这些螺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捧着那螺蛳又说了一遍螺蛳的来历,那边二妮已经跑回家去拿盆来装了。
“家里多采了一些瓠瓜,不耐放,瑾俞你带一些回去吧!就在后院,吃好了再来拿。”
收拾的好好的四个瓠瓜,七八个黄瓜,那瓜藤蒂上的晶色还是新鲜的,显然是刚刚才离开瓜藤。
都这么明显了瑾俞又不好拒绝,只能收下了,几人又说了几句话瑾俞才回家。
夜幕降临,远去的身影只能看个大概,高大的男子接过娇小玲珑的女孩手里的篮子。
“娘,我要拜瑾俞为师。”二妮搂着翠花婶的手臂认真的道。
“应该的,人家那独门手艺可不好就这样没有由头的传授给你,这也不是小事,得选一个好日子亲自上门去拜师。”
翠花婶还没有开口,满仓叔听了反而开口了,能和瑾俞家的关系更近一步,他也乐意,更何况女儿若是有了这一技傍身,怎么说都是好事。
“就按你爹说的做,虽然瑾俞不在乎那些形式,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
“好。”
二妮的眼里都是笑意,这样她也能名正言顺的跟着瑾俞学厨艺了,以后出去也是师出有名。
瑾俞可不知道二妮一家的打算,跟木子一路往家走,不时还遇到纳凉的人搭讪,除了这几天不知道哪里传出去的瑾俞会帮忙别人带东西去镇上卖外,自然也有好奇。
瑾俞家自从捡了木子回去,原来这个一看脑子就不正常的男子着实让人幸灾乐祸了一把。
可谁有知道,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不仅短短三个月就恢复正常,还有那一身好武艺,好不让人艳羡。
现在见瑾俞和木子一起在村里走动,固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架不住村里那些吃饱撑着的女人八卦心爆棚,心里已经百转千回胡诌出不知道多少暧昧版本来了。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和那些人想到出不多,但谁也不想自己的私生活那层纸在众人面前戳破。
好不容易从那些人七嘴八舌里脱身,夜色里瑾俞都感觉到木子浑身散发的冷气,直到过了瑾家老宅上了回家的那条土路,瑾俞才上去握住木子的手。
大手里有微薄的茧子,让人觉得可靠又安心。
“那些人就是这样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木子回握着瑾俞的手,“只是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委屈你了。”
“这可不是不明不白。”瑾俞忍不住笑了起来,木子的思想传统又古板,是这里人的想法,瑾俞相信他指定心里是觉得占自己便宜了,
“或者你可以换一个说法,我们这个在恋爱,在交往。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只有经历过这样的交往,感情才会更深厚。
感情好了才会有下一步,不好自然是好聚好散,也不误终身。”
“情投意合,不是应该成亲吗?”木子不解。
“谁说情投意合就要马上成亲了,你想那些盲婚哑嫁的人,之所以后来婚姻不幸福,那就是因为最开始不认识,省去了互相理解的过程。这对以后得婚姻很不利。”
木子皱眉,瑾俞这长篇大论说的也不是错的,但怎么感觉像是在铺垫什么似得。
“嘻!你这脑子里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都是好事啊!怎么挣钱,怎么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瑾俞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提前给木子提这个,其实是怕木子万一恢复记忆,发现根本没法给自己什么承诺,到时候好聚好散也不至于太愧疚。
木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瑾俞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回家的时候父亲居然已经给青娘洗了澡,就是他自己也洗了澡在堂屋里做活,艾草已经烧过,空气里有淡淡的艾草香。
“回来啦!热水在锅里,我和你娘已经洗过了,你们赶紧去洗漱吧!”
“我把那些野兔和野鸡烤上。爹,你辛苦了这些天,赶紧放下早点休息吧。”
瑾俞早在火把的光线看得见的地方就撒开了木子的手,去堂屋把腌好的野兔那些拿出来。
“就一点收尾的活,忙完我就去。”
瑾昌明心里高兴,春耕是一年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现在终于把那些地都种上了,他心里也踏实了。
木子把翠花婶家拿的篮子挂在屋檐下,自动自发的抱了柴火去烧烤炉,这些都不需要瑾俞担心。
等烤炉烧好,木子又承包了把野兔野鸡挂进去的活,瑾俞都没有靠近就汗流浃背,只木子若无其事的把那一只只的野物挂进温度极高的烤炉里。
“这里有我看着,你去洗漱吧!”
木子回头的时候满头大汗,瑾俞有心想给他擦擦,碍于父亲在实在不好意思这般张扬。
“那些不需要烧太久,你把炭火捂住就行。”
“好。”
“我还给你做了两件里衣,昨天洗干净刚刚好今天能穿,我去给你拿来。”
“好。”木子眼睛一亮,不再衣物,在于瑾俞的这份心。
给木子缝的薄款两套里衣已经做好了,手艺比之前的要好很多,给自己拿衣服的时候,瑾俞顺带把木子的里衣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