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劲，安艺忍不住呼唤了小q，“你知道统哥在干嘛吗？”

依着统哥跳脱的性子，不回嘴是不可能的。

小q犹豫片刻，忍不住弱弱地开口道，“他在装死。”

安艺：“……”

她深吸了一口气，“统哥，你到底出不出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统哥精神蔫蔫的，说话也没有平时精神，“安姐，怎么了？”

安艺觉得奇了，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和统哥相处了一百多年，她从没见过统哥这模样。

统哥欲言又止，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大姨夫来了，你懂的。”

安艺：“……”停顿了片刻，她同样认真地开口问道，“别贫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统哥忸怩了半天，始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安艺见状，也不逼问，“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为什么公司的位面交易任务还没有刷新，打探了那么久，总该知道一星半点儿的内幕吧。”

她已经与统哥提了好几次，上回统哥还说有些眉目了，但最近又没什么动静。

统哥万万没想到，安艺竟会问出这个问题，正当它一脸为难，想着如何回答时，小q又插了话。

“主人，统哥就是从打探消息回来后，才郁郁寡欢的。”

统哥：这内奸！！

安艺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抿唇，郑重其事地问道，“统哥，咱们俩搭档也有一百多年了，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希望你瞒着我，可以吗？”

直觉告诉安艺，应该是交易系统出了什么纰漏，否则统哥不会这么为难，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么久不告诉她。

统哥苦恼极了，他现在很烦躁，“安姐，不是我想瞒着你，是我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和你开口说这件事情。所以……”

安艺打断统哥，“你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可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什么，我都撑得住。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别叫我担惊受怕好吗？”

统哥再度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安艺并没有催促，她静静地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等候着统哥的回答。

果不其然，统哥斟酌到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安姐，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

安艺错愕，她并没想到统哥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迟疑片刻，便不假思索地回答，“在空旷无垠的街道上，出车祸身亡。这和你想说的话有什么联系吗？”

统哥轻轻地嗯了一声，它甚至不敢看安艺的神情，“其实我最近才弄明白，出车祸后，你的身体并没有立刻死亡，是主程序强制判定你死亡，又让你绑定了我。”

简而言之，出车祸的安艺本可以有救回性命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却被系统所在的公司剥夺了。

安艺眉头紧蹙，许久后才反问道，“所以是宋文羲动的手脚，再加上你公司的内部操作，我才死亡的？”

统哥点头，“抱歉安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安艺深呼吸了一口气，联想到方才统哥的状态，她眼睑低垂，一抹冷芒稍纵即逝，“所以你还没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小q是新出厂的系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但它却能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只缩在一旁，并不吱声。

“安姐，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只是公司主系统下的子系统而已，对于公司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清楚。”若非它的宿主与明曜关系不菲，恐怕还不能这么简单的打听出来，“我只能这么说，公司和你绑定是有着不单纯的目的。”

安艺并不相信。

要知道，她只是一介普通人，而统哥所在的公司，囊括全宇宙的位面，又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目的呢。

“你说，我听。”

“宇宙有许许多多的位面组成。我们公司几乎摸清了所有位面的情况，但还有一个位面，却对它的情况一无所知。这个位面，并不能轻易的进入，需要灵魂有足够的契约度才能够进去，而出来却没有任何限制。”

安艺听得聚精会神，但还是没弄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位面交易管理员之所以稀少，是因为它有着一定的标准。其中的一个要求，就是契约度要足够高，公司想要派人进去，想弄明白新位面里面究竟有什么，所以才会强行绑定你。”

这下安艺明白了，不出意外，她就是那罕见的、可以进入那未知位面的倒霉蛋。

她有些不解，“当时我已经死亡，为了重生，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公司直接了当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也会愿意去那新位面的。”

统哥摇头，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它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公司高管并不准备把新位面的存在告诉其他人，而他们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你进去，所以先安排你直播，就算你直播的成绩不好，他们也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提拔你。”

一步步促成此事。

“而且进入新位面也是需要时间契机的。”

统哥说到这句话后，再度沉默下来。

这是因为契机到了，所以它才会那么无可奈何。

前两任去过新位面的交易管理员，再也没能出来，它害怕安艺会和他们一样。

安艺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不丁又问道，“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交易任务会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