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一个人压抑多年的天性终于可以尽情释放的时候,其一下子迸发出来的能量是十分之可怕的。
她几乎是无法控制的,迫不及待地伸出另一只手来,轮番在亲爱的驸马爷脸上揉来搓去,而且顺带还捏上他饱满欲滴的三层下巴,尽情地感受着软乎乎滑溜溜还有弹性的舒爽感觉!
“长、长公主?”顾乐飞的表情几乎僵硬到死。
他想过司马妧并非自愿出嫁,可能会对他十分冷淡甚至恶劣,分床而睡,相敬如“冰”,乃至动用拳脚,无论多么糟糕的状况他都考虑过。
唯独现在的场面……
这、这和他预计的任何一种情况都完全不同!
“长、长公主?”顾乐飞硬着头皮又唤了她一声,司马妧的手劲实在不小,他觉得脸上的肉在叫痛。
“啊?”司马妧轻飘飘的一个问号,仿佛从天外飘来,软绵绵的没着地。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顾乐飞的肉肉上,对于他说了什么,完全是下意识地回应,其实一概不知。
“殿下、殿下当初为何答应嫁给我?”
“因为……”司马妧转正了头去看他,微笑的表情令顾乐飞不寒而栗,她愉悦又自然地回答:“因为你胖啊。”
顾乐飞如遭雷劈。
原来如此。
真是……活该被尚主的是他。
“殿下、殿下不是饿了么?不如、不如先用膳?”顾乐飞说话没有结巴的习惯,但是当一个人揪住你两颊的肉搓圆捏扁的时候,你没法好好说话,不结巴的也变得结巴了。
“哦,待会。”司马妧漫不经心道,五爪收拢,用力,把驸马爷白花花的肉挤成各种形状。
嗷,疼疼疼!
顾乐飞吃痛,匆忙从桌上抓起一双筷子,夹上一片肉给司马妧递过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殿下、殿下……”
司马妧伸头,“啊呜”一口将筷子上的肉吃掉。
好吃!
她眼前一亮,顺势张开手臂搂了一把满身肥肉的顾乐飞,只觉这回不只是手指,连手臂和半边身体都觉得异常绵软舒服有弹性!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吃!继续。”
继、继续?
她是故意的吧?
活了二十六七年,顾乐飞第一次体会到被女人调戏的滋味。
偏偏这个女人不仅是大长公主,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调戏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于是新上任的驸马爷唯有敢怒不敢言的,拿着筷子夹菜喂给紧挨着他不放、“十个指头都很忙”的司马妧吃。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此时此刻这场景,真像青楼里的妓女与嫖客的关系——不过顾乐飞是那个给客人喂吃食的妓女,长公主则是那个四处摸来摸去、不怀好意的嫖客。
顾乐飞觉得很怪。
从来没有人面对他一身厚实的肉竟是这种反应。
而且,他和她还没有熟到可以任她搓来捏去的程度。
他很不舒服。
她难道不觉得怪异?
司马妧还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此刻理智已如脱缰野马拉不回来的大长公主,完完全全将面前的驸马爷当成一个人肉团子,温暖的、细腻的、软绵绵的、有弹性的、还会主动给她喂饭吃的人肉团子!
好可爱!好舒服!
司马妧的全身都在叫嚣,这里要捏,那里也要捏,到处她都想捏!
“大长公主殿下!”
蓦然一声厉喝,顾乐飞终于忍受不住,拍案而起:“殿下自重!”
司马妧愣了一愣。
人肉团子又说话了。
面对司马妧直直盯着他的眼神,顾乐飞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和她说清楚:“殿下,顾某并不喜欢殿下刚刚对我的……方式。”
“啊,为什么?”司马妧失望地问,她以为下嫁给顾乐飞的最大福利就是可以想捏就捏,毕竟他那么多肉肉,只是在人后偷偷让她捏一捏,与他而言根本不损失什么啊。
顾乐飞把她的失望看在眼里,告诫自己不要心软:“殿下的手劲太大,实在是让我觉得……很痛。”
仅是如此?司马妧的眼睛刷的一亮:“那吾轻一点,可以吗?如果痛,你就告诉我,我能控制好力道!”
顾乐飞语塞,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痛只是一方面,身体的亲密接触同样让他觉得不习惯。而且被一个女人这样捏来捏去,纵使她是长公主,也让他觉得十分没面子没地位,好像自己只是她的一个玩具。
不过当司马妧两眼亮晶晶的、抱着十分的期待,仰脸望着他的时候,真正的理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室内有短暂的沉默,气氛一时变得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