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沁雪接生的稳婆是何氏安排的,受了何氏的指使,在她生产的过程中将她的下面都给撕裂了。沁雪至今还不知情,以为是孩子不好生,稳婆迫不得已采取的必要手段。所以直到现在,下面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
前些日子,庾亮就表示过想要她了,沁雪那时候下面不干净,不能给他,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沁雪心里明白,她以后日子过得好坏,全寄托在庾亮的宠爱上头,虽然还没有好利索,可也不敢再拒绝庾亮了,就羞涩地点了点头。
庾亮早已猴急地把她的衣裳全脱了,两人便在床上敦伦一番。庾亮算是经验丰富的了,只觉得那里边有些干涩又有些松垮,没了从前愉快的感觉。
开始他以为是沁雪太久没让他沾身的缘故,哪知到后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起身拿灯来看,那话儿上面居然沾染了血迹。
庾亮吓了一跳,那话儿立刻就萎了。只觉得扫兴至极,什么兴趣都没了。指着沁雪怒道:“你下面不干净就早点和爷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沁雪也没想到那个地方如此脆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撕裂了,连连请罪。庾亮只觉得晦气,想要拂袖而去,沁雪却拉着他的袖子一顿哭求,庾亮念在她是寿哥儿生母的份上,最终还是同意留在沁雪的屋子里陪她。
沐浴过后,庾亮忙了一天也累了,正要入睡,沁雪却和他抱怨起何氏来,说何氏霸着寿哥不让她亲近如何如何,又说何氏心怀鬼胎,定是要对寿哥儿不利,求庾亮让她养着寿哥儿。
若是沁雪伺候的他舒服了,庾亮还能听进去几句,现在则只是觉得刺耳。想到何氏费尽心力照顾寿哥儿,满月宴办得风风光光,又推着他来沁雪的院子。反观沁雪呢,只知一味诋毁主母,显得那般尖酸小气……
庾亮只觉一阵厌恶,把沁雪大骂了一顿,也不在她的院子里呆着了,穿上衣服就回了前院的书房。
沁雪的院子里何氏早就安插了眼线,消息传到正房,何氏只觉得快意无比。
经此一次,庾亮对沁雪也就冷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重情重义之人,沁雪又不是顶级的大美女,他看上沁雪也不过就是图个新鲜。何氏一边小心观察,一边又找机会劝他去了几次沁雪的院子,每次去了,沁雪都想尽了法子让他舒爽,只可惜每次庾亮都没有丝毫爽快的感觉。加上沁雪每次抱怨何氏待她这般那般不好,庾亮对沁雪也愈加厌恶。
去过几次,他对沁雪越发不待见,从此绝足不再踏入沁雪的院子一步。
趁着这个机会,何氏买了一个叫做元容的侍妾给了庾亮。元容论姿色比沁雪强上许多,又是扬州瘦马出身,床上功夫更是甩开沁雪一条街,庾亮一时乐不思蜀,每日和元容厮混在一起,早把沁雪丢到了脑后。
有元容在庾亮面前帮着何氏说话,何氏又找了机会在庾亮面前提起把寿哥儿记在自己的名下,庾亮这次就痛快地答应了。
沁雪听说之后,目眦欲裂,跑到元容的院子里跪着求庾亮,不要让她们母子分离。庾亮本来就对沁雪没了兴致,如今又有新宠不断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说沁雪的各种坏话,加上庾亮当时正和元容在床上忙得不亦乐乎,当即就命人把沁雪轰了出去。
此后沁雪再求见庾亮,庾亮根本就不肯再见她。一时间大房所有人都知道沁雪彻底失宠了。
何氏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不数日,何氏声称自己的一支镶红宝石的赤金步摇丢了,那步摇乃是皇后所赐,非同小可。何氏立刻派人在大房各处搜索。最后在沁雪的屋子里搜出了赃物,又有人指正亲眼看见沁雪去大房请安的时候顺手偷走了步摇。
何氏不敢擅自定夺,就去找庾亮商量。彼时庾亮正在元容的院子里和她下棋,庾亮已经彻底恶了沁雪,听完了之后皱眉对何氏道:“此等事情,你看着做主就是了。”
元容娇滴滴地补刀道:“这个沁雪这般讨人厌,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患,不如远远地卖了,眼不见心不烦,大爷您说呢。”
庾亮见她笑靥如花,一时间看得呆了,连她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正该如此。”
何氏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当天就找了牙婆过来,将沁雪几乎不要钱地卖给了一个年逾五旬的老鳏夫,就住在建康周边的郊县里。何氏恨极了沁雪,特意嘱咐牙婆给她找一个又老又丑的鳏夫。
消息很快传到了沈沅钰的耳朵里。沈沅钰便和蕊心感叹:“何氏去母夺子,手段了得啊。”
蕊心道:“沁雪也是自己作死。当年王妃您明明给了她一条生路,她却不肯走,宁肯把毕生的幸福寄托在那样薄情寡性的男子身上,如今有了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