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想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好。”
百里谌这才继续对程沐予道:“你父王的确也中了血咒,不过我当时借用了那个姓邢的姑娘的血,所以你父王才会那么喜欢她。”
不管那个邢夫人做什么,他都觉得很好,在他的眼里,眼底下任何女子都及不上她,就像是这阵子灵韵对自己一样,这天底下,她最在意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说,那个邢夫人死了之后,我父王身上的血咒便解除了?”
“对。”
清溪亦是走上前来一步,走到百里谌的身边,“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师父如今在哪里?”
“我不知道。”百里谌无所谓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向来是行踪不定,从来都是他来找我时,我才能见到他。他若是不来找我,就算我有再紧急的事情,也找不到他。”
之前在城外,那个阎门门主问自己师父的下落的事情,其实自己是为了早点脱身,故意骗他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师父在哪儿,从这场仗开始,师父就没再出现过了。
既然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清溪和程沐予两个人也不再多留。
眼看着二人已经转身而去,百里谌连忙开口道:“什么时候让我跟灵韵见面?”
只见清溪停下脚步,一脸不解地看着百里谌,“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我做不了这个主。”
百里谌闻言也是怔了一下,随意明白过来什么,恼怒道:“你方才亲口答应了我的!”
清溪闻言莞尔一笑,“百里谌,你还真的相信我的话吗?我可没说过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且还是对你。兵不厌诈知道吗?我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你!”
百里谌知道自己是被清溪给耍了,心中恼怒至极,起身就要朝着清溪冲过来,气势汹汹,杀意浓厚。
程沐予见状,迅速挡在了清溪的身前。不过,纵然百里谌这般气势汹汹,却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此时正带着手链脚铐,根本连清溪的面前都到不了。
“你对唐灵韵下血咒,本来就是卑鄙无耻之行为,她那么讨厌,你却将她强留在身边,还强行改变她的意志,让她喜欢上你。这段时间本来就是你偷来的,现在你也该将原本的唐灵韵给还回来了。”
说完之后,清溪便是转身径直走出了牢房,身后传来百里谌的怒吼之声,而她也未再回头看上一眼。
百里谌的怒吼之声震天响,他不甘心!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一个许清溪?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已将唐家给拿下,父皇会因此将皇位传给自己,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若非因为有她,自己这一仗怎么会败?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自己才失去了一切!
……
清溪和程沐予问完话之后,未免夜长梦多,百里祺便是将百里谌的行刑之日定在了次日午时。
到了行刑的时候,京城许多百姓来围观,一个个都对他唾骂不止,好似要将这些天来的忧惧全都发泄个干净。
百里谌跪在刑台之上,低着头一脸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