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都有意外,皇上不派人盯着林夫人,是对林夫人的尊重,娘娘知道了一定会理解皇上的。”
“……”
还不行吗,真是,哎:“皇上去的时候紧张一点,皇上毕竟很担心娘娘不是。”
元谨恂沉重的起身:“更衣。”
九位太监、宫女依次托着衣物过来,白公公换了的给皇上穿上,快去吧。
元谨恂路过铜镜时,看了一眼,然后站定,眉头微皱,声音威严:“换!”
白公公一愣,但,皇上发话了,换就换吧。
匆匆忙碌一阵。
元谨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刚要抬步,突然道:“这件穿了两次了吧?”
白公公额头的青筋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奴才这就给皇上换一件。”
又是一阵忙碌。
元谨恂莫名的不好了:“这样浮夸的风格……”
元谨恂话落,满房的宫女太监顿时胆战心惊,惊慌不已,求救的目光顿时放在了白公公身上:怎么办?
白公公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上龙袍。”
元谨恂疑惑,
白公公顶着压力,卑谦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早朝了。”
元谨恂顿时丧气,穿好朝服,看着镜子里那个气色、脸色均不好的人,元谨恂越发严肃。
威严的大殿,汉白玉高台上庄严肃穆的龙椅,宽广威严的大厅,光可鉴人的地面,十八根雕龙飞凤三个成年人环抱不过的柱子,耸立在九米高的大殿上,恢弘气派!
早朝的步骤永远没有新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嘹亮的高呼声在大殿上回荡。
元谨恂抬抬手,让众人起身,下意识的看向夜衡政的位置。
夜衡政像往常一样,怡然不动的站在那里,无悲无喜,即便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却让元谨恂莫名的觉得自己是偷了别人园里西瓜的贼,更加心情烦躁。
白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本准奏——
“臣有本启奏。”
白公公双手交叠,气质威仪——奏——
元谨恂下意识的看着夜衡政,他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他言而无信,小人行径?
他却站在那里,仿佛很认真听着什么。
元谨恂突然有点心情不好,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没有后手?他这个人卑鄙无耻天下第一!他一定觉得朕就像个小丑,竟然需要偷属于他的东西!是不是觉得自己言而无信是个伪君子,是个以后可供他随意嘲弄的昏君!
昏君又怎么样,如果可以不还给他……
元谨恂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要是‘还’,人是夜衡政先从他这里偷走的!现在是物归原主罢了,为什么要‘还’。
元谨恂有些看不惯夜衡政的态度,他这样老神在在的为哪般?觉得有恃无恐,她一定会选择他?
这个认知让元谨恂更加不耐烦。
现在就算不安,那个最该不安的人也不该是自己!?
“……所以,微臣认为《通税法则》应该重修,不应再一概而乱,请皇上恩准。”
“……”
“请皇上恩准。”
白公公咳嗽一声借着浮尘换位的机会,悄悄地欲碰一下皇上,结果还没碰到。
元谨恂的声音重新在大殿上响起:“准奏。”
竟然准了?看来王大人说的对,今天是诸神眷顾第一天,什么也可以试着提提。
有人急了,不商议一下就准奏,他们的利益怎么办,如果因势而异,他们以后要承担的税务会翻倍!
以违安派马首是瞻的马大人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因势而异多有不妥,当初通则说的很清楚,经商又是末等,所给的机会又很均等,付出努力的如今刚得些回报,如今就要从中征收重税,在一定程度上会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影响……
所以微臣认为,《通税法则》修订,现在不可取。”
马大人感慨激昂的说完,觉得头顶头顶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夜衡政能感觉到从早朝开始便投注在他头顶的目光,但,某个人指望他站出来说什么?我夫人就劳烦你照顾吗?
白公公再次咳嗽一声。
元谨恂突然道:“区区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争论不休,每个法律条纹的修订都需要时机,需要好的契机,你们难道没有调差清楚就开始胡乱建议不成,竟然能生出两个意见!难道脑子都成摆设了!
支持修订的也好,原地不动的也罢,只要你们能拿出各自的提议的依据,并且承担你提议之后所造成的后果,朕便直接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