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品急忙捂住父亲的嘴,手脚发颤,声音发抖:“走,回家再再说……”
“好,赶紧走!赶紧走!”两人仿佛背后有鬼追一样,带着许家上下浩浩荡荡的返府。
许四品纵然心里疼儿子,但还知道冲撞太子妃是重罪!太子妃碍于儿子不知其身份,网开一面的确是秉公处理!
怪就怪他儿子倒霉,企图欺负人家两位寡妇,结果却有去无回!呸!什么寡妇!
许四品立即跪下,向着皇宫的方向庄重的磕头,减轻自己的罪孽。
许老爷子吓的脚步踉跄,命人关好书房的门,急忙拉住儿子:“别跪了,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话毕,顿时觉得空气中冷风阵阵,好险……好险,幸亏他们没有做出以权压人的事。
许老爷子当机立断:“放弃老大——”
“孩儿明白。”这件事本就是他儿子贪图人美色,以许家的权势企图逼迫人寡妇从了他,而儿媳妇又不问青红皂白去闹事。
幸亏相爷拦了,真若是跟太子妃起了冲突,那么许家上下几百口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许四品顿时扼腕道:“就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书房突然被敲响。
许家两父子险些没吓得精神错乱。
“老爷,李家老爷子来了。”
两人闻言顿时松口气,但又不禁互相看一眼:“他来干什么!李法务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他爹又来了。”
许老爷子突然面色一僵,想起了什么,老脸顿时难看:“行了,你下去,先去牢里告诉那个不孝孙,让他去了那里好好劳作!别企图阴奉阳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爹。”
许四品刚走。
李老爷子缕着半白半黑的胡子就到了,带着一副关切的样子道:“老李啊,你孙子这是咋了?”
许老爷子闻言脸色顿时黑了,他想起来李老色鬼不止一次的提过林娇风姿卓越有染指的意思,现在一来就问孙子,想来是也听说他们许家的事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事情尘埃落定了过来,事情发生的时候怎么不第一时间出来,现在过来,无非是来打探消息,看看那林娇到底能动不能动!
哼!焉有这样的好事!他许家拿一对孙子孙媳妇换来的消息,别人想坐享其成!
许老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损失换一个惊天的消息简直太划算了!他倒要看看这些个打寡妇主意的最后怎么死!
……
元谨恂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刚进门的林逸衣,声音温和,神色严肃:“回来了,厨房做了甜汤,春香,去给你主子盛一碗。”
春香闻言立即胆怯的看眼夫人,然后的快速点头:“是。”本能的不敢违逆。
春香府身退下。
春思也变的沉默寡言。
林逸衣退外外衣,结果书文手里的温毛巾擦擦脸,目光在那个位置上停了一会,确定上面坐不上别人,向浴室走去:“在外面吃过了。”
元谨恂反映依旧:“只会一点汤,关大夫说对你身体有好处,勉强喝一点,恩。”
林逸衣回头:“随你。”
春思陪着夫人进了浴室换洗,正值夏末秋初,水是解乏的重要利器。
春思关上浴室的门,惊魂未定道:“吓死奴婢了……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怪怪的……”毛骨悚然。
林逸衣把衣服解下来交给春思,:“想什么呢,接着。”
“哦?是!——”
林逸衣换了一身青竹色的长裙,晚风轻抚裙身涟漪波折,霎时清亮。
元谨恂看她一眼直接开口:“后天需要你出席册封大典,一刻钟左右就行。”
春思捧着毛巾默默的为主子擦拭发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天?后天我有事。”
元谨恂见状,想了想,示意她坐下:“全圣国六十座城池内,除了你选出的那几家店铺,我在三十六座主城的主干道上各为你空置了两座商铺,其中有十一座城内已经装修结束,送你的一百位掌柜也已经送到了庄子上,我可以不冒昧的问一句,你最近还有什么事?”
林逸衣立即眉毛一挑:“这么说,元太子要跟我讨价还价?”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最近在家养胎。”
“春思、春香带所有人下去。”
“是。”
林逸衣独自拿着毛巾,却没有再管滴水的头发,只是若有所思的简单的折了两下后,抬起头豁然道道:“元谨恂,你的心意我看到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不接受……以后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元谨恂看着她,手里的书落在膝盖上,目光沉静。
林逸衣折着手里的毛巾,沉默了片刻,态度肯定:“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不是现在开始变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况……我不需要你的改变。”
“……”
林逸衣轻轻一抽,一朵白色百合跃然手上:“这些天,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恕我胆怯,承担不起孩子们疑惑、等待的眼光,更无法面对才几个月大的自心没有父亲。
或许你觉得你不再跟她们行房,就是对我的示好,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你总是孩子的父亲,所有孩子的母亲都有权利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重楼院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