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澄之前,洛闻歌还想弄明白一件事:“闻天冢揭发沈爵罪状时候,你两在场吗?”
慕容郁抬头和谢温轩互看一眼,转过头来双双摇头。
慕容郁似出神,像在回忆那天情景:“那日早朝后我和谢温轩到都察院,刚审问曲靖没多大会儿,就有人急匆匆来禀,说闻天冢到陛下面前,状告沈爵十大罪状,每条都有理有据,让沈爵百口莫辩,得知时候,我们也很震惊,以为是假,结果吧,审问曲靖无果,被陛下一道口谕宣入宫。”
那闻天冢状告时候,除去闻天冢本人,就只剩下萧毓岚在,不,当时沈爵应该也在。
洛闻歌的猜想很快被证实,慕容郁接着说:“我们到的时候,沈爵跪在地上浑身颓然,不做狡辩模样,闻天冢还是怒气未消,当时不知前因后果的我们也不好多问,一门心思等陛下差遣,陛下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我们才知道闻天冢是趁沈爵向陛下告辞时,硬闯进去告状的,这一闹就闹了个大事儿。”
“闻天冢在沈爵手底下做事也有几年,又是心腹,拿出来的证据都是铁证,沈爵一声不吭。”
谢温轩在慕容郁说完后,轻声补充:“你养伤这些日子,我与慕容反复推敲沈爵所涉及到的人,深藏朝堂的沈党脉络逐渐清晰,可同时也出现一位神秘人。”
能让谢温轩称之为神秘人的,那想来是查不出姓名身家,自然也不知长得是圆是扁。
洛闻歌蹙眉:“有多神秘?”
“不知年龄,不知是男是女。”谢温轩冷声道。
洛闻歌微惊讶:“他跟沈爵有怎样往来?”
谢温轩神色还是那般冷淡,提及沈爵案子,一丝不苟:“沈爵曾意图和此人联手拉徐应屏下马,彻底占据朝堂,做个真正土霸主。”
这事儿最终因洛闻歌出其不意的乱搅和夭折了,而这个愿意和沈爵合作神秘人也就此消失匿迹。
谢温轩抄沈爵家时候,也只找到一封未拆封得来自老友慰.问信。
信上内容皆是遗憾两人未能合作成功,再有便是遐想若是合作成功后会有怎样风光无限等着他们。
谢温轩将那封信颠三倒四查过好几回,从字迹到纸张,能查的都查了,愣是让线索断在安丰酒楼。
沈爵案给谢温轩留下疑问的就是那封信,如今洛闻歌问起,谢温轩自是直言不讳。
洛闻歌听得疑窦丛生,他问:“信是在沈爵家哪里发现的?”
谢温轩有资格作答:“书房。”
“你发现那封信的时候,还未拆封,说明有人趁沈爵不在家偷偷送去的,听你所言,那信的内容枯燥无味,就算被沈爵看见,估计也不会多做搭理,毕竟合作没成,还送封假惺惺信来做什么?对方既肯和沈爵合作,必定对其有所了解,那这封信到底是送给谁看,就有待商榷了。”洛闻歌眯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