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正要把碗放在旁边桌子上,谁知道萧胜天已经接过去了。
旁边的人噗嗤一声笑:“我可真是看不下了,胜天你伺候媳妇真是周到,我得回去和我家那口子说说,让他也学着点。”
其实大家都发现,来得不是时候,人家两口子黏糊甜蜜得跟一个人一样,自己何必没事败人家兴呢,于是大家起来,就要往外走。
萧胜天将那红糖碗放旁边,就起身去送大家。
几个人迈出去门槛的时候,秀菊却拖沓着走慢了。
等到大家都出去,她才起来,却是和顾清溪说话:“你既然嫁给他了,当人家媳妇,好歹尽尽心。”
顾清溪这里也要下床过去送大家,听到这个,疑惑地看着秀菊:“什么意思?”
秀菊:“你当人家媳妇,你以为你是过来当少奶奶的吗?不应该多伺候男人吗?”
顾清溪哑然失笑:“关你什么事?”
秀菊咬唇:“你?”
顾清溪:“我的男人,我怎么对他,他怎么对我,都是我们的事,你管得着吗?”
秀菊脸上一红,瞪了顾清溪一眼,便迈出门槛走了。
萧胜天亲自送着大姑娘小媳妇出了门,笑着招呼大家回头再来,等大家出去了,马上把门关上,不但关上,还利索地上了门闩。
他进了屋,就见顾清溪坐在那里,抱着热水袋,笑盈盈地看着他。
“刚回来忘记上门闩,倒是让她们进来串门。”萧胜天轻哼一声:“幸好有眼色,很快走了。”
倒不是对这些人有意见,只是觉得自家媳妇肚子不舒服,还得下炕招呼,到底是心疼罢了。
顾清溪却招手:“你过来。”
萧胜天:“什么?”
不过到底是听话地走近了。
这样的萧胜天,让顾清溪觉得他像一条大狗。
她越发笑了,上前揽着他的腰说:“你刚才给我煮红糖水,还帮我灌热水袋,辛苦了。”
萧胜天挑眉:“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这么客气,有点不对劲。
顾清溪仰着脸,笑得软甜:“身为你的媳妇,我觉得我应该好好伺候你,等我好了,我帮你做饭吧,还要帮你捶背捏肩洗脚,好不好?”
萧胜天默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好好的怎么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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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溪身上不舒坦,第二天也没回娘家,廖金月过来走动,知道了,马上心疼起了女儿,又追问起来吃了什么才闹成这样,萧胜天便原原本本地说了,廖金月一听吃了雪糕,先把女儿给说落一通,接着就开始说萧胜天。
“她胡闹,自己管不住,你也不管着她,就让她随便吃?”
萧胜天低着头,一声没吭,认罪态度良好。
反倒是顾清溪,看不下去了:“娘,我当时也没多想,大夏天的,吃个雪糕怎么了,也不能怪他。”
然而廖金月更恼了:“人和人不一样,有人大冷天吃冰棍没事,有人吃一根雪糕就落下寒病,你自己身体啥样你不知道?心里没点数?”
顾清溪顿时不敢说话了。
廖金月又在那里掰着手指头说了一顿注意事项,便去灶房里帮着做饭,熬红豆粥什么的,做完了,又过去洗衣服。
萧胜天见了,忙抢过来要自己洗,里面有几件是顾清溪换下来的衣裳。
廖金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胜天,这些衣裳,你不能帮着洗,我来洗,就算我不帮着洗,你留着,让清溪好了后自己洗吧。”
萧胜天不懂:“为什么?”
廖金月叹:“女人家的这个,腌臜,男人最好别碰,男人碰了会触霉头。”
萧胜天当即道:“娘,这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
自从他和顾清溪结婚后,也跟着顾清溪叫娘了。
其实一般村里的,女婿都是叫婶啊伯娘的,不过萧胜天没娘,也不讲究那些,自然跟着叫了。
廖金月好生把萧胜天教育了一番,萧胜天也没反驳,不过等廖金月一走,却对顾清溪说:“你娘的话,不许听,都是迷信。”
顾清溪笑叹,她娘自然是疼她的,但是许多观念,从小就是那样,改不过来的,便道:“随便她去吧。”
不过接下来两天,廖金月都过来帮女儿洗衣裳,她不愿意让女婿洗,更不舍得女婿洗,只能自己洗了。
如此洗了两天,顾清溪差不多好了,萧胜天那里工厂忙着,得回城里,顾清溪却惦记着自己娘,想着多陪陪,便干脆自己留在廖金月那里住了几天。
这几天,关于顾秀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添油加醋地说着她家的事。
原来顾秀云跑过去孙跃进家里,去找了孙跃进娘,拿出来那戒指,质问说你当时说这是传给儿媳妇的,我得了你家这个,就是你家儿媳妇了。
然而人家孙跃进娘翻脸不认人,叉着腰说:“我呸,这你都信,不过是几毛钱的玩意儿,你还真当宝贝了!”
顾秀云自然不信,瞪着孙跃进质问。
瘸腿的孙跃进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却是逃避着顾秀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