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怪不得。
陆以凝还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傅蕴这么一问,她一时半会儿倒是回答不上来了。
“看你俩这样子,应该是有想法了吧?”
陆以凝:“……”
她没太懂傅蕴的“这样子”,指的是见过了家长还是同过了床,也没来得及问,傅蕴就看了眼她的手,一脸欣慰地道:“慕白眼光还挺好的。”
挑戒指挑女朋友都挺好。
陆以凝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先看的右手,没缺没残的,很正常;再一看左手,同样没缺没残,不过无名指上好像多了个东西。
傅蕴没说的时候,陆以凝还真没发现。
她平时不太注意这些小物件,之前和同学一起去玩的时候,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一条手链,爬山前还好好地带在手上,从山上下来之后就不见了。
如果不是同学提醒她,她估计还要过几天才发现。
这次的戒指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傅蕴,她今天一天估计都发现不了。
傅蕴的嘴都弯了半天了,拍拍她的手:“戒指还喜欢吗?”
陆以凝:“……”
她到现在都没仔细看过这个戒指一眼,但是当着傅蕴的面,她又不能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只能垂眸笑了下:“挺喜欢的。”
陆以凝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再细心一点就能听出她语气里抑扬顿挫的咬牙切齿来。
能不咬牙切齿吗?
她好心陪唐慕白喝杯酒,结果被他灌醉了不说,还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了。
陆以凝左手无名指抬了抬,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这枚戒指来。
戒指中央镶了三颗钻,三颗钻大小不一形状也不太一样,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意外地很好看。
好看归好看——偷偷给她带上是怎么个意思?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能拥有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男朋友细心又会说情话,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全都是套路了呢?
陆以凝捏住那枚戒指在手指上轻旋了下,决定今天一天都不理唐慕白这个狗男人了。
陆以凝说到做到,真的一天没有理唐慕白。
期间唐慕白给她发消息,她不回;唐慕白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到了晚上的时候,陆一舟一路风风火火地爬上了她的床,把手机递到了她耳边,听筒里男人声音传过来:“怎么不接电话?”
陆以凝瞥了一眼陆一舟,忍着把他踹下床的冲动,脸别到另一边,没理他。
“以凝?”
陆以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过了小半分钟,陆一舟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小白哥哥,姐姐不理你诶……你今天惹姐姐生气了嘛?”
看吧,连陆一舟都比唐慕白懂得多,也不知道这人活了二十几年是干什么吃的。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然后才又有声音响起:“没有。”
“……”
陆以凝呼了口气,把手机从陆一舟手里抢过来,直接按了挂断。
挂了不够,她还厉声警告道:“陆一舟,今天不许接他的电话了,听到没?”
陆一舟:“哦……”
可怜巴巴。
陆以凝倒也不是多生气,就是理想和现实出现了偏差,导致她心里有一点儿不平衡。
尤其是在某人不仅没有应该具备的认错态度,甚至还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错的情况下,陆以凝没让陆一舟拉黑他就不错了。
警告过一次之后,陆一舟果然就没再往她房间里跑了。
因为第二天是周一,陆以凝也没打算熬夜,所以过了十一点,就一并关了灯和手机。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睡眠质量似乎一下子提升了很多,不会很晚才睡着不会半夜从梦中惊醒。
这一晚更好,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的唐慕白手捧鲜花和钻戒,在一众亲朋好友的艳羡和祝福当中,单膝跪地跟她求了婚,场面要多夸张有多夸张,陆以凝第二天早上都是从梦里笑醒的。
闹铃响的时候,她的嘴角还弯着。
不过也就几秒钟,在清醒后意识到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以后,她本来还扬着的嘴角立刻就耷了下来。
因为这个梦的原因,陆以凝一上午情绪都不大对。
也不是生气或者失落,就是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上午的工作是坐在会议室里开周会,到了下午,她和几个同事除了北城郊区的一个外景。
今天整日天气都不大好,阴沉闷热,没风没有太阳也不下雨,陆以凝开始还带着个小风扇在手边吹,后来开始忙起来了,那个风扇也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