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司有事!”,顾亦宸笑着说道,伸手圈住了老妈的肩膀,母子俩一直很亲。
“公司再有事,难道有家庭重要?阿宸,告诉妈,她是不是待你不好?”,顾母凭着直觉问道,可不想儿子受一点委屈。因为知道儿子是个好男人,只有被凌北杉欺负的份儿。
没想到老妈会这么问,“母亲大人,看您儿子像是过得不好的样子么?”,拉着母亲在沙发边坐下,顾亦宸身子呈大字型展开,翘着二郎腿,一脸不正经的笑。
“我看啊,像!”,顾母半玩笑地说道,一脸的严肃,顾亦宸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您老人家岁数大咯,神经质了——”
“啪——”
顾母重重地拍打了下他的手背,“臭小子!敢骂你.妈神经病!”
“哎呦,老妈,不,太后,儿臣哪敢啊!”,顾亦宸装作吃痛的样子,调皮道,顾母拉着他的手,笑了笑,摇了摇头。
“老妈是怕你真受那丫头的气!自小到大你就对她死心塌地,她就仗着这点,对你——”,看着儿子的脸色难看,顾母打住,“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说她一句不好,妈知道,妈也没为难她!爱屋及乌!”。
“您老真乖!她对我好着呢,甭操那份心了!有时间多多去做瑜伽,多多保养身子。”,顾亦宸说着说着,逮着她头上的一根白发,拔下。
儿子的孝顺教顾母欣慰,多么好的男人啊,怎么就——虽然他不承认,但她能看得出,儿子受气了。本来以为他真把凌北杉给放下了,之前也听说,他跟一个女孩交往挺近,那女孩她是偷偷调查过,人不错,看起来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很适合做妻子。谁知道,顾亦宸突然又要结婚——
也许这就是注定的吧,他们也没为难,投其所好。
顾亦宸跟老妈寒暄了一会儿,上了楼,回到自己曾住的房间,疲惫地倒在自己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心很平静,也一片冰凉。
***
“欧阳,真的很感激你这次的帮助,这杯,我敬你!”,环境幽雅的西餐厅一隅,凌北杉端起红酒杯,对对面的欧阳泽笑着说道。看着对面气度不凡的男人,想起他的暗中帮助,凌北杉既感激,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欧阳泽微微扯唇,笑笑,眸子紧锁着她的脸,那眼神似是能勾魂,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震,猛地别开视线,不敢看他。欧阳泽端起酒杯,冲她点了点,她才转首,饮下。
“只为博红颜一笑……”,放下酒杯,欧阳泽睇着对面的凌北杉,缓缓地说道。那低沉夹着磁性的声音,悄然地震颤着她的心弦,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招架得住这样动人的话吧?
可,他为什么?
凌北杉努力地冷静,不为之心动。怎会不知他的意思,一个男人,不求回报地在暗中帮助你为的是什么?
“我不值得,欧阳,你放心,下个季度致尚的各种活动,我一定帮你办得有声有色!”,即使心里有那么点心动,但也没忘记原则性问题,她这么说,还欧阳泽的人情。
欧阳泽摇摇头,站起身,朝着对面的她伸出了右手,“赏脸跳个舞吧?美丽的杉杉……”,欧阳泽虽然行着绅士的礼仪,却说着带着丝丝暧昧的话。
凌北杉心头一阵温热,理智看来应该拒绝的,行动上,却已经起身,伸出了自己的手。她像个公主一般,被牵着走到一旁,在欧阳泽的示意下,餐厅的灯光暗下,乐队配合地换了首曲子……
此时此刻,感受着欧阳泽温柔的目光,掌心的温度,健硕高大的身躯,凌北杉不禁觉得,这个世界上,不是仅仅顾亦宸这一个男人把她当宝!何况,那个把她当宝的顾亦宸已经消失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别扭消失,专心地同欧阳泽跳舞。
男人的大手扣在她的腰上,透过薄薄的衣料熨贴着她的皮肤,偶尔随着旋律的变幻,换换地动,在她那敏感的尾椎处骚.动,暧昧的感觉窜起,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上方,令她身子不由地起鸡皮疙瘩。
“杉杉,你美得像公主……”,男人微微俯首,在她耳边媚惑地说道,一阵阵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蜗处,这动人心弦的话好似曾经听过,凌北杉的心脏又不由得悸动了下——
炎炎夏日的午后,女孩慵懒地躺在睡椅里休息,男孩俯在她耳边,如此温柔地赞美道。
凌北杉呼吸有些粗重,一向强势的她此刻好似被男人的柔情所蛊惑,变得羞涩,看着垂下头的女人,欧阳泽那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大手悄悄地下移,擦边球似地抚摸了下她的臀缘,又移开,“累吗?”,在凌北杉募得回神,从那股暧昧的氛围里挣脱,抬起脸看着欧阳泽,双颊泛红。
“嗯……”,点点头,声音沙哑着开口,乐曲声落,灯光亮起,“我去洗手间——”,她松开欧阳泽的手,拿起包,去了洗手间。欧阳泽意味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凌北杉进了洗手间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晃了晃头,看着镜子中面色潮.红的自己,她懊恼不已!
刚刚怎么……她怎么了?!真的被欧阳泽蛊惑了吗?
凌北杉!你结婚了!
她在心里对自己告诫道,不允许自己对欧阳泽产生不该有的暧昧情愫!
调整了许久,她恢复平静,剩下的用餐时间,只跟欧阳泽尽量谈及公事,但欧阳泽对她的称呼从“凌总”悄悄地变为了“杉杉”,她并没纠正。
“你喝酒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开车回去,送你吧!我有司机!”,出了餐厅,欧阳泽对凌北杉体贴地说道,一辆黑色的宾士缓缓地在他们面前停下,凌北杉暗忖了下,点点头,自然地上了车。
黑色的牧马人一直远远地跟着,在黑色宾士进了他们家小区时,他调转车头——
凌北杉回到家,看着一室的冷清,眉头皱了皱眉,确定他不在家后,她舒了口气,心里又隐隐地失落。厨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卧室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衣柜里依然没他一件衣服。
回部队了?
她暗暗地想,心里一阵落寞。也矛盾得很,看到他会气,看不见,会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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