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安安的抚养权争取过来,是对的。
那个女人,除了生下安安,她没有一天做过当母亲的义务。
安安跟着她,绝对不会比跟着你要来得幸福。”
于少卿一手搭在楚桑的肩膀上。
因为于少卿的那一句话,楚桑眼里忽然就浮现了泪光。
楚桑没上过大学,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他的性命跟心血换来的。
他是个孤儿,没妈没爹。
一个孤儿,想要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太难了。
为了活下去,他跟野狗抢过食,替老大挡过刀。
因为无所顾忌,因为够狠,对别人够狠,对自己够狠,才有了后来在黑道上的一席之地。
没有人爱过他,他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安安的出生是个意外。
可能人越缺什么,潜意识里就会寻找什么。
他没有亲人,所以当那个女人找上他,在孩子出生,做过亲子鉴定,确定安安是的种之后,他就留下了安安,也留下了那个女人。
甚至因为初为人父的喜悦,因为心中对家这个字的贪恋,不顾少卿哥他们的反对,一意孤行地娶了那个女人……
终于下定决心一拍两散。
单亲爸爸,他一个大男人独自抚养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没有彷徨,没有害怕的时候。
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孩子会跟着他学坏。
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他是对的。
楚桑狠狠地吸尽了最后口烟,然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用拖鞋碾了碾,然后用力地抱了抱于少卿。
“谢谢你,兄弟。”
于少卿在楚桑的肩膀上拍了拍,“无需客气。
我也不是白白安慰的你。
我是想问,你情绪收拾好了么?
毕竟,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蹭吃蹭喝,是有正经事要拜托你。”
楚桑松开了于少卿,心里头那点寂寞啊,悲伤啊,被于少卿这一句话冲淡得一干二净。
总有些人吧,你二锅头跟酒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酩酊大醉了,然后他就告诉你,喝酒伤身啦,会胃穿孔啦,会高血压啦。
可能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但是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楚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吧。到底要我办什么事?”
于少卿把在闲云山庄偶然遇见宋学以及以及宋学跟宋家的关系的事情跟楚桑简要说了一遍。
听说于少卿他们自己见到宋学了,楚桑皱了皱眉。
原本当初是少卿委托他去查宋学的下落,结果他因为跟那个女人的一档子破事,给耽搁了。
“这事是我没办好。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找人教训一顿那个叫宋学的?
不,那未免也太便宜那个人渣了!
这种人就应该送去化学阉割。”
于少卿眼底闪过寒光。
找人揍一顿宋学,那确确实实,太便宜对方了!
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太多种。
肉体的惩罚,那太轻了!
“亲自去g省一趟,查一下宋学跟孟以诚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孟以诚似乎对宋学十分看重,与其说是看重,不如说,还带了点忌惮。
宋勉去世,大舅就带着宋学回到罗市打算认祖归宗。
毫无疑问,他们是冲着宋家的财产来的,甚至有更大的野心。
如果他只是大舅的私生子,我对他的野心没有半点兴趣。
但是,那个人不可以是宋学!
他当年对宝贝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已经逍遥法外了太多年。
是时候该让他付出点代价了!
我有预感,孟以诚会是对付宋学的一个突破口。
之所以要你亲自去一趟,是因为,不管你派谁去,我都不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