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一边带着殷郊殷洪跑出来,回头还不忘祭出番天印,向着十绝阵就是恨恨一砸。奈何大阵威力果然不俗,屡试不爽的番天印一砸之下,何止千万钧,却是被十绝阵一阵悸动,便挡住了!大阵依旧,可出阵的人却少了许多!
“广成仙师,敢问为何不见我儿天化?”黄飞虎见广成子一脸狼狈地跑出来,然而那破阵的黄天化却不见了踪影了,不由大急,上前拦住只管撤军的广成子问道。
“唉!速速退回再说!”广成子岂会与他一般见识,一指定住他,叫人扶上马便撤回百里之外!
不久,大军便退回到了百里之外,安营扎寨!
姜子牙中军帐!
“大师兄,刚才十绝阵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居然慌张若此?”姜子牙坐在丞相位上一脸不安,旁边还有一个更不安的黄飞虎,两人算是急在一块儿了。
“此番却是我等太过轻敌,低估了那截教的十绝阵!不想一如此小阵,居然厉害至斯!”
广成子望了望身边站着的殷郊,长叹一声道,“我在阵外,忽然有感几位弟子之辈有难,便闯进阵去,只见阵内五行之煞,金木水火土皆现杀机!更有落魂之煞阵,化血之邪阵。几位弟子辈想来是触动了几阵,我只见几人除开殷郊,殷洪二人走运外,其余金吒,木吒,雷震子和黄天化不过瞬间便被这绝阵所杀,上榜去了。即便杨戬功力高绝,也是险些丧命,我也救援不及,只是救下了杨戬!”
“唉!我儿天化死得好惨!”黄飞虎听闻自己小儿黄天化被杀,却是不由老泪纵横,倒也怪不得谁!
“哦?十绝阵果真厉害若斯?连大师兄大罗金仙后期实力也对抗不得?可怜李氏一脉,今朝却是已然死绝。”姜子牙摇了摇头,想起了李靖一家,神色悲痛不已,“那雷震子与天化虽非实力高绝之辈,但亦非等闲,居然如此容易便丧看命!”
“此阵端得邪毒无比,杀人不过瞬间!以前我也只知此阵其名,却不知厉害到了这般地步。我进阵后以番天印猛攻算计中的十绝阵阵心和各方阵脚,取天地乾坤四方位破它,却毫无反应!即便临走一击,也动不了此阵半分!”
广成子似是愤愤不平地说道,“想我家老师亦是阐教大天尊,却不曾传下此等阵法!截教之人,果然多是残杀好战之辈!”
“如此一来,此阵当如何破它?”姜子牙摆卦掐算良久,也不知其精妙,只好收了卦,径直问广成子!
“若是先前准许我等前去观阵,倒也好查看一番,也不知这截教之人为何如此强硬,连看亦是看不得!”
广成子叹息地说道,话中多有不解,“截教之人,倒是变的机巧了些,若是以前,便是用话激将,当能观阵!”
“哼,十绝阵虽厉害,我黄飞虎却不怕死。丞相,广成仙师,破十绝阵,我黄飞虎愿为先锋!”
黄飞虎此时悲痛儿子之死,委实伤心无比,哪里怕甚危险,只想督促姜子牙快些想出破阵之法,也好一报亲仇!
“报!”一名中军帐护卫进来禀报道,“帐外来了数位仙人,说是阐教高人,助我西岐破阵来了!
“哈哈哈……子牙师弟,却是你众位师兄来了!”
广成子掐算之下,知晓是自己几位师弟来了,心里的阴霾却是一扫而空,大笑着当先便迎了出去,“有我阐教众金仙在,何愁区区十绝阵不破!”
“如此甚好!”姜子牙等人也跟着迎了出去。
大帐外果然有几位道人,皆是道服打扮,或是执宝,或是拿了一拂尘,见广成子出来,尽皆打了个稽首,拱手行礼道:“吾等见过师兄!子牙师弟!”
“哈哈哈……此番尔等来的倒是时候!正好助子牙师弟破去那十绝恶阵!”
广成子一眼望去,见来人正是十二金仙中除开已死的黄龙真人,剩下的十位,却是全来了。
“但凭大师兄吩咐,子牙师弟辅佐武王伐纣兴周,却是大功德,此番恶阵挡路,我等岂能不来!”太乙真人一甩拂尘,开口说道,语气却是有些悲痛,“此番倒是也好为我徒儿哪吒一家报仇雪恨!”
文殊广法天尊、清虚道德真君和普贤真人也齐声应道:“当为我徒儿报仇!”
广成子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有些不快地问道:“雷震子死了,他师傅云中子为何不来?还有那李家上下尽皆死绝,那燃灯小儿尚是我阐教记名金仙,为何不来?”
“哼!”赤精子闻言,似是一脸不屑地说道,“云中子不在十二金仙之列倒也罢了,还趋吉避凶,怕死成那样,说是下山便会遭劫难,躲在他道场中不出来了。”
“那燃灯小儿最是可恨!亏我家老师赐给他昆仑论道之时青莲圣人所送的四粒定海神珠,他却是改头换面,投靠西方教去了,此时早已做了那燃灯佛祖!”玉鼎真人恨声说道,却是愤怒不已。
“这厮果然叛了我教,也亏得早年老师不曾收了他为亲传弟子!曰后定要与他计较!”广成子心里却是有些骇然,他早已隐隐算到这燃灯要成叛教之人,却断然不会是如此之早,怎么也得到了封神后期才会成佛成祖,怎么如此早便入了西方教,怕是有人扰乱了阐教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