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口中就涌出大口近乎黑色的鲜血!
486她怎么会死……
“表哥!你不要说了!”平安颤抖着大叫制止他。
然而,这就像是临终遗言,他不说以后兴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徐嘉辰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爱……你……”
话刚说完,他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软哒哒地从墙边滑倒在地。苍白的脸色更是将嘴角的黑血映衬得触目惊心!
平安看着眼前了无生气的徐嘉辰,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心——好痛好痛!
表哥,你不在了,我也绝不独活!心底里一个声音是那样清晰!
平安只听见耳边他们焦急的呼唤:“顾平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在那间小屋子里头,面具人显得比往常还要阴森!
“又失败!孙金良,我今天下午才收到锦都那边传来的信笺,你猜猜信笺上说的什么?”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透着的都是危险的味道,听得孙金良蓦然就打了个冷战!
“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他恭恭敬敬地答,不敢有半分造次。
“孙金良,云慕城这边可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的。”面具人从怀里摸出一把玄铁打造的小匕首,用大拇指刮了刮刀锋,阴森森道,“我带着人马千里迢迢从赫海城赶过来,为的只是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扶不上墙,屡次动手,屡次失败。上头问起来,你叫我如何是好?叫我怎么能替你兜下这屡试屡败之责?!”
孙金良心里一个咯噔!他这样说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是真问起责来要将自己推出去了!
“主子!”孙金良立马说,“这次行动还真不是我办事不力。”
“哦?是吗?”面具人眼角那滴嫣红的血珠子在烛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幽森光芒。
孙金良知道这是风雨欲来之兆,立马说:“咱们队伍里头有奸细!您不知道,我今晚行动之前见到了谁!”
面具人阴晴不定地看着孙金良,直盯得他心里发毛,才吐出一个字来:“谁?”
“刑冬邢夏两兄弟!”孙金良说,“而且,他们就在我雅间的隔壁,还曾点了点心送过来……”孙金良本就生性多疑,此时又急于将责任推脱开去,自然是将当时的情景好一番添油加醋!
“而且,最后白公子竟不是白公子!”孙金良说,“主子,是萧煜祁的人装扮而成的!您想想看,若不是刑冬邢夏两兄弟出卖了咱们,他们能一举将我们那么多弟兄歼灭吗?既然他们能易容成白公子,说不定,白公子他……凶多吉……”
“休得胡说!绪宁他做事一向极为有度,怎么会轻易被人拿下?这么多年了,他潜藏在云慕城不都安安稳稳过来了?”面具人说。
“是是!属下这是过虑了。”孙金良立马说。
白绪宁毕竟是面具人的义子,虽然孙金良话外之意了点到了这事儿白绪宁说不定也有份,但是在他的一力维护之下,孙金良哪敢再多说?
但是那刑冬邢夏两兄弟却不同了!面具人阴森森道:“看来是时候找刑冬邢夏谈谈了。”
平安这一昏迷真正是大病一场。毫无缘由,连郎中都查不出为什么她就会突然昏迷不醒。云慕城的名医们来了又走了,像是流水一般,到第二天中午,也不知是第几个了。
那郎中须发早已经全白,尤其那一把白胡子,又长又有光泽,可见平时保养十分得当。只是,却仅仅因为耿直的一句话,那胡子上就沾染上了嫣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