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 / 2)

轻快的,开怀的。

女瑶更担心了:“小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把自己弄傻了?”

程勿一边眼中流泪,一边轻声笑。他满足十分的:“真好。原来死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你,你一定是来接我的。我一直怕你下了地狱的话,我找不到你。早知道的话……我早就来寻你了。”

女瑶:“……”

她瞠目结舌。

然后大骂:“胡说八道!谁是来接你的,谁是下地狱的?就你高洁无辜,死后不用下地狱?呸呸呸……我才没死!你也不会似。现在的小孩子,年纪这么轻,就要为情而死,感情经验如此丰富?”

“你要气死我么?我怎么教你的?我教你那么久,给你那么多东西,是让你去寻死么?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尚且一直不放弃希望,你倒是坦坦荡荡,干干净净,说不惜命就不惜。程勿你这个小混蛋!”

若不是腾不出手,女瑶直接就揍他了,打他额头了。

她看这个青年沉静看着她笑,气不打一出气,女瑶骂得更厉害:“都几年了,你的毛病都改不了。你这辈子是不打算长大了么?还是有事没事就掉眼泪,动不动就哭。程勿你这个废物……唔!”

忽然间,她被扑倒,唇被封住。

震撼地瞪大了眼。

她点中了程勿的几处大穴,程勿只拿真气轻轻一冲,就冲开了穴道。女瑶不停地骂他,程勿就看到她嘴张张合合,也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但他也不在乎。他都要死了,他无所谓了。他双目噙着泪,想上天对他多么仁慈——他一生那么倒霉都没关系,只要他死的时候是女瑶来接他的就好。

他多喜欢她,多眷恋她。

没有她的时候,他觉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可是斩教、白落樱那么多人还需要他,他的好多事都没做完,他不能死。女瑶也不让他死。

他就煎熬地活着、活着……生不如死!

程勿扑倒女瑶,不管不顾地将她压在身下。他发狂一样,胡乱地亲着她,搂着她腰,把她娇小的身子发狠地往自己怀里箍。女瑶瞪大眼,被亲得嘴疼,他的舌伸进来,一派胡来。女瑶几度挣扎,两人的唇齿磕碰间渗了血。血沿着唇向下滴,女瑶“唔唔唔”几声,反而被压得更彻底了。

程勿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少侠。

他已经不是十七岁时懵懂的样子了,他的眼眸幽黑闪着簇簇寒意,冷冷若若的。他像狼一样俯视她,将她视为他的猎物般。他的爪子尖锐,落在她脸上、身上。女瑶抬手要推,程勿的手肘压住她手臂。

他真气全开,将女瑶体内刚修补好的那点儿真气压得瑟瑟发抖……

女瑶气得想大骂:亲一亲而已,居然还用真气压她!

程勿疯了么!

她急得浑身发抖,手拼命地靠近他的脖颈想压住他颈上的血。但是程勿自己根本不管,他执意地要亲她,要把她不知怎么地往他怀里塞。女瑶被他折腾得快要吐血,白眼直翻,不断地拍打他肩。他的唇离开她的唇,女瑶才要张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满了她的脸。那灼热的温度、迫不及待的碰触,让她根本寻不到机会开口。

女瑶:“血、血、血!”

不是不让你亲,但是你——

她惊骇道:“脖子!程勿,脖……”

脖什么脖,没有脖,她再次被堵住了嘴。女瑶几乎不哭,然此时却快要哭了。她捶打他,使力要拉开她。她给自己挖了陷阱,如今程勿的武力她根本撼动不了。她真正成了弱女子,只能凭他将她压在地上……

他颈间的血落到女瑶的脸上。

滚烫得让女瑶想跳起!

女瑶:“唔唔唔!”

那血根本止不住,程勿他的大动作,还让血流得更快。但看青年热情疯狂发狠的样子,剑估计只割破了皮肉,不曾伤到动脉。女瑶又放心又不能放心,她从未处于如此弱势的地步,她觉得程勿几乎想就地办了她了……

因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里衣里乱摸。

女瑶一阵绝望:“……”手狠狠地捶了地几下。

青年的头颅埋在她胸口,女瑶发着抖,仍不死心地想拍他后脑勺。他低着头却像背后长眼睛,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便含住吮吸,女瑶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程勿!”

她堂堂魔教教主,谋算深远,死里逃生,此时此刻……才是她的结局?

女瑶望天,反抗不了程勿,看程勿颈上的血流了他们两个一身。她喘着气,颊畔、颈肩、胸口都被亲吮,她差不多认命。程勿紧抱着她,颈上血流成河,两人的衣服缠在一起,头发缠在一起。女瑶弓着身,咬着牙忍受……

然后“咚“一下,程勿的头磕在她颈窝间,不动了。

女瑶:“……”

她脸色难看:“小勿?”

还是不动。

“你这是……终于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女瑶被男人的体重完全压在地上,被他那发狂的作风撩得又痛又痒,然后他说倒就倒……女瑶简直不知该怨恼他停得突然,还是感谢他终于不折腾了。只是女瑶被弄得很累,半天爬不起来。

恰这时,听到了啸声,白落樱等人推门而入:“程勿——呃!”

白落樱与张茂夫妻、金使和秦霜河这对冤家,还有原本在跟圣女大人辞行的小玉楼徒弟三人,全都愣住,震惊地看着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一幕——

星光烂烂。

“死”了三年的女瑶突然出现,被程勿压在地上。程勿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这两人的脖颈、头发、脸颊上都糊满了血。程勿的衣衫还算齐整,女瑶的衣衫却是凌乱无比。女瑶的头发都散开了,发带被风吹走挂在树上。女瑶喘着气躺在地上,仰起的脸,唇也是一片血红。

这样的场面,分外像是某种不合时宜的场面。

金使第一个开口,羞愧无比:“打扰了,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