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蒋氏插嘴道“这种不知廉耻、攀诬主子的贱婢,还留着做什么即刻撵出去也罢,免得留在府中,败坏门风”她口里说的义正言辞,却似是忘了这人却是她带来的。

林氏瞟了她一眼,她晓得蒋氏从来和自己不对付,当往常也不过是嘴头子上的碰撞,实不曾料到她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她淡淡说道“这婢子,到底是三房的人,如何发落,得看三房的意思。”

蒋氏生恐纨素再招认出些什么来,急吼吼的说“管什么三房,一个寡妇带着一个不知事的小丫头,总是不济事。这丫头,本是大哥收进府的,白送给三房使唤。如今要怎么发落,大哥大嫂一句话便是,还看什么三房的意思,真是给她们娘儿俩脸了”

这番话,听的萧覃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他三弟,可是在西北边境抗击西戎的战役之中阵亡的,算的上是国之栋梁。他英年早逝,就丢下这一对母女,自己身为大哥,本该是要好生照料的,既给弟妹养老送终,又要将侄女抚养成人,送她出嫁。原本林氏掌家之时,一向太平无事,这次赶上林氏离府,主家之权落在了蒋氏手中。

蒋氏苛待三房,萧覃往日也略有耳闻,但安国公府男人不管内宅事,蒋氏又是弟妹,他也不好过问,只是间或在二弟萧潼面前提过一两句。

然而,现下蒋氏竟然就在他面前,摆出了一副轻慢三房的态度,那平日里的行径也就可想而知。

萧覃尚未开口,林氏知晓丈夫的心思,已率先说道“二太太,三房也是咱们一家子的亲人,三老爷过世的又早,孤儿寡母的本就该得人照料,什么叫做给她们娘儿俩脸了她们的脸面,难道还是你二太太给的”

蒋氏为遮掩心切,一个没留神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待要兜揽,却又总觉得这话圆不回去。她原本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心中一燥,越发的气急败坏起来,气冲冲的说了一句“罢了,我也是白好心了,为一家子的清净安宁。你们不领情也罢,倒是好心当起驴肝肺来真正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说着,她起身,抬腿就要向外走。

才走到门边,忽然见二房院子里使唤的一个小厮铜柱慌慌张张的跑将进来。

蒋氏没防备,那小厮跑的又甚急,竟然一头撞在了她怀里。

蒋氏吓了一跳,抬手便是一记耳刮子,嘴里骂道“迷昏了眼了,浑撞你娘的”

铜柱捂着脸颊,气喘吁吁道“二太太,不好了,二爷被南安寺的尼姑拿住了”

蒋氏顿时一怔,不由反口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叫二爷被南安寺的尼姑拿住了”

铜柱粗喘了两口气,大声道“二爷、二爷跟相好的尼姑在香雪海里私会,被人抓了个当场。南安寺的主持气坏了,要请太太过去说话呢”

蒋氏听了这个消息,几乎气晕了过去。

萧月白布置妥当,便径直回了房。

琳琅端了一盘芙蓉玉酥饼过来,说道“姑娘回来了,听说纨素在堂上闹得不可开交了呢。”

萧月白早起没好生吃饭,这会儿倒觉得饿了,便捏了一块酥饼咬了一口,笑笑说道“她再闹,也是这般了。”

琳琅点头,又纳罕起来“往日,我们跟她说话,倒也是个含蓄腼腆的人,怎么竟能干出这样的下作事来,真正不可思议。”

萧月白浅笑“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呢。”

琳琅看着眼前这成竹在胸的姑娘,只觉得她和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了。

少顷,明珠打从外头进来,入门便笑道“果然如姑娘所料,纨素已然垮了。”

萧月白淡淡说道“二太太说什么了没有”

明珠回道“二太太说错了什么话,竟把三太太和三姑娘都捎上了,国公爷好不生气,咱们太太也数落她呢。”

萧月白听着,没有言语。

小小一个纨素,自然不算什么。只是她这胆子是跟谁借的,主意又是问谁讨的固然,纨素无耻下作,但她到底只是个草芥般大的丫鬟而已,哪来的泼天胆子,敢去攀诬国公爷这等事出来,若是自己父亲真个不认,她其实也毫无办法。被主人用过的丫头,一卖了之的事情,也是常有。

纨素是个谨慎的性子,若无绝对把握,不会冒此大险,这背后必定有人给她做靠山。

再则,那天晚上,父亲如何会昏昏沉沉的在后园里让人脱了衣裳,又如何人事不知的跟纨素睡在一起,又恰好被前去赏月的老太太撞个正着。

这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算计过的。

萧月白原本想过二房,但二房性子急躁,不像是能设计出如此圈套的人。那么,背后那个人,又会是谁呢她心里想了一阵,也没个名堂,那场梦也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展示给她。

只听琳琅与明珠陆续谈道“纨素真个被王姑姑拖去验了”

明珠点头“我亲眼瞧见的,看着王姑姑领着一群嫂子,将她架了出去,方才回来。”

琳琅不由叹息道“她真是不知怎么想的,要做这等事情。经了这一出,传扬开来,明儿她再出门子,谁还肯要她呢”

明珠却啐了一口“这也是她活该不是她不知廉耻,哪有这一出”

萧月白耳里听着,面上满是冷漠。

其实这手段,原是那梦里这些人用在萧柔身上的。

那时候她似乎已经死了,但梦还在继续。长房一家四口死绝,安国公府落入二房掌握之中。三房的堂姐萧柔亦要进宫,但不知怎的,她和周枫有染的传闻忽然不胫而走。那时候,已成了二老爷通房的纨素,便给出了个主意,要萧柔验明了贞洁,才好往宫中送。

梦中的情景,也如当下一般,她们摁住了萧柔,不顾三房寡婶儿的哭求,将萧柔拖进了暗房。

萧柔脸色煞白,红艳的菱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但她没有哭。

如今,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萧月白略微想了些梦里的事情,便觉得心口酸痛,遂丢开去不再细想。

便在这个时候,棉门帘子忽然掀了起来,一道伟岸英挺的身姿自外而入。

萧月白一怔,手里的酥饼滑脱在桌上的盘中,这人赫然便是陈博衍。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入v待会儿还有一章,谢谢各位的支持捧场ua 3╰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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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兮一直觉得,肃亲王妃这个工作蛮好做的。

她治内有方,持家有道,并且还早早就生下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