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人,他们没有银行卡,他们偷来的赃物一定会拿去某个特定的地方销赃,换成现金,存在住的地方。
他们最怕的事,除了死就是被遣返。
根据江宇典给出的推理线索,找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搬走了,不住在从前的地方了。
事情再次陷入一个僵局。
但幸运的是,他们多了新的线索,有了名字,虽然百分之百都有可能是假名,但同时也有了照片。
这大大提高了找人的效率。
后面的事,江宇典就没有参与了,因为贺庭政花了大价钱,雇佣了一大批专业人士,这些人不比他差。加上他并不想暴露太多,也就不再继续参与了。
那是一个偷渡客,所以她没有护照,也没可能会离开法国。江宇典不怕别的,怕的是这小偷被人给处理掉抛尸。
他身上的伤势痊愈后,重新和cartier签订了合约——他成为cartier有史以来的首位代言人。
雷诺对他再三道了歉,要是换个人,这件事百分百就会被定性为意外,从而不了了之。但江宇典不一样,第一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性格,第二他有靠山,没人能敷衍他告诉他这就是个意外。
而且cartier还想要名声,想跟他交朋友不想成为敌人,也就抛出了丰厚的条约作为歉礼。
三年的代言合约金,税后高达两百万欧元。
也就是一千六百万的人民币。
这比江宇典过去一年都还赚得多。而且他们的代言合同很宽松,一点也不苛刻,最重要的是,这笔买卖不仅报酬丰厚,对于提升他自身的逼格,也是颇有益处的。
毕竟是全球第一个代言人。
雷诺饱含歉疚地说:“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委托和平街店内的高级珠宝匠人,给两位打了一对婚戒,很快就能完工了。”
手上戴了两枚婚戒的江宇典:“……”
他咳了一声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心意到了就行了,我们不需要婚戒了。”
江宇典知道这不管他们品牌的事,他们的责任,顶多就是一个对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监管不力罢了,他要是深究也没法讨好,没准解除了广告合同,付了违约金,还白落了一身的伤。
雷诺摆手道:“不不不,歉礼肯定是要的。如果不要对戒,那就换成别的吧!另外,关于我们这次的广告拍摄,亲爱的江,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江宇典上下活动了下筋骨,笑着道:“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这两天就能拍了。”
旁边的贺庭政忍不住看着他。
江宇典安抚性地拍了下他的手背。
雷诺听见他的答复,喜出望外:“太好了!不过……你真的没问题了吗?”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我后背还有伤疤未消,这次又要吊威亚,威压有多容易出问题不用我说了吧?”他笑眯眯的模样,“我要是又出了什么事故,雷诺,你相信我,他会好好‘报答’你的。”
他说着指了指贺庭政。
雷诺瑟瑟发抖,道:“江,你放心好了,这次肯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雷诺走后,又进来一个探病的,是mitchell,他抱了一捧花进来,安慰的话说了一大堆,但由于贺庭政在,所以最后他最想说的话,反倒没能说出来。
“真可惜,我们原本约好了一起去打高尔夫的,不过幸好你没有大碍,不然……”他的拍摄计划还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一个像江宇典这样,胆子这么大的,又正巧符合他的心意,很适合拍摄这种主题的模特了!
江宇典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他瞥了贺庭政一眼,旋即对mitchell道:“会有机会的,不就是打高尔夫吗。”
两人打着哑谜,贺庭政听不懂。
虽然他听不懂江宇典跟mitchell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方才江宇典跟雷诺说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mitchell一走,就没有人再来探病了。终于轮到两人独处了,贺庭政把房间模式调整为勿扰,他坐在江宇典的床边上,表情显得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还要拍这个广告?你都这样了……万一再……”
他欲言又止,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江宇典又出现什么意外,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别臭着脸了,”江宇典看着他说:“你看过合同吗?我违约的话要赔三倍欸!一百五十万欧元,我哪里赔得起?”
贺庭政正想说“我有钱”,江宇典就笑眯眯地道:“毕竟还要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奶政:……又哄我
第114章
贺庭政在他面前向来是一败涂地的, 诚然心里还是不高兴, 不想让他去继续拍这个广告, 甚至是千方百计地想阻止他。可他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已经让江宇典哄得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旋即抱怨:“那我就再让你这一次, 下次我再也不会让你了。”
“你撅嘴给谁看呢?好好说话”江宇典知道他这么说,下次还是要让自己的。
“我撅了吗?”他垂着头,双唇抿着,两颊都微微鼓起, 这副表情像是跟江宇典拍广告的女主角似的, 哪里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撅了, ”他睁眼说着瞎话, 望着贺庭政道, “你把嘴嘟起来, 是不是想让我亲你?”
“……是。”贺庭政心想自己真的没撅,但既然江宇典再三强调, 可不就是问他要亲亲的意思么?他双臂撑在病床的栏杆处, 微微俯下身去。
江宇典听他承认了,是很高兴的。他是倚靠着病床的, 稍微抬起一点脑袋, 就跟贺庭政的呼吸相遇了。
固然江宇典的伤说是痊愈了, 贺庭政也不敢太用力地压下去,只是脑袋欺压住他的头,侧着吻住了他的嘴唇。
贺庭政的气息是温暖而香甜的, 所以江宇典垂下眼帘微微张开了嘴,从而抬起一只手臂,勾住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