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佑琛道,“我会想法子让这封信出现在裴展充的案头。还有旁的事吗?”
“没有了,”林舒婉摇头。
薛佑琛把这张宣纸放进自己怀里:“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你自己保重。”
“嗳,你,你也路上小心,”林舒婉道。
薛佑琛眼中露出几丝笑意:“好。”
薛佑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舒婉得视线中。
林舒婉幽幽叹了口气,慢慢从山洞中转了出来。
——
又过了一日,午后。
南阳侯府德馨书斋。
薛佑琛坐在书案前,案上摆着一封密信。
“侯爷,这密信里写的都是近日林庭训的动向,”仲子景道。
“好,”薛佑琛从信封里取出信纸,仔细看了起来,他的手指在官帽椅上敲了几下。
看完之后,他把信重新塞回信封,放到自己怀中。
“侯爷,衙门的人知道侯爷昨日晚上回了府,今天便来向属下回复了,”仲子景道,“关于烙饼一事。”
薛佑琛凤眼一眯:“怎么说?”
“无毒,”仲子景说道。
“恩?无毒?”薛佑琛反问。
“衙门的人说,验毒的人是京城最有经验的,他验不出毒,旁人也决验不出,”仲子景接着道,“所有人的干粮都没有毒,侯爷的干粮上没有毒,众部将的干粮上也没有毒,就连卫统领吃剩下的那一小块烙饼也没有毒。”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薛佑琛怔了怔,随后,他的食指轻轻敲击官帽椅的扶手。
“侯爷,此事属下心里也觉得有奇怪,”仲子景说道,“卫统领吃的是侯爷包裹中的烙饼,但侯爷的干粮不比普通将士的,虽然不是叠翠院小厨房里出来的,但也是经过检查的。卫统领吃了几口烙饼就毒性发作,腹中绞通,显然毒性强烈,又怎会检查不出来?检查过的烙饼上怎会有毒?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恩,”薛佑琛习惯性的鼻音应了一声。
仲子景见薛佑琛不再说话,便默默站在旁边。
薛佑琛也默默沉思,一时间书房中十分安静。
若是烙饼无毒,那卫得远又是怎么会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