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越小小孩儿的,也竟然忽然开口:“是啊,哥哥说得有理!姐姐长得好看,别人都比不上,便是等到十七八,也不愁亲事,咱们自己在家,一家不分开多好,强自早早嫁去别人家!”
这话听得宁氏连连摇头:“你们啊,一个个,大的小的,全都是任着她的性子!”
叶长勋见此,一锤定音:“那就说好了,咱阿萝的婚事不急,不过萧家还是要去的,这次多亏了人家,要不然咱家阿萝怕是要吃苦头。”
宁氏想想也是,便道:“前些日子得的那些珠子,我瞧着给老人家用最好了,倒是不若干脆拿着,送了萧家老太太,她必喜欢的。”
叶长勋每每得了什么好物,都是一并交给宁氏的,如今见宁氏说,自然没有不允的理,也就随她。
阿萝见爹娘是要去定萧家,这是通家之好的意思了,自己怕是也要跟着去,不免心中有些惧意。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世自己有哥哥弟弟,更有爹娘在,又何必惧怕这些?若真得那谋害了自己的人是柯容,自己得些线索,查出真相,说不得还能为上辈子的自己报个仇。
这么一想,也就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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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心里想明白了这些事,也就觉得没什么惧怕的了,这一日随着父母哥哥前往萧家拜访,自是被好生招待。
叶家老太太一见阿萝,便是喜欢,只拉过来好生摩挲一番,最后叹道:“瞧这长得,越大越水灵了,像个玉儿人一般,我若能日日看着你,也能平生多活几年!”
这话逗得周围人不免笑起来,宁氏知道自己女儿并不喜和萧家订亲,当下只是笑着去夸萧家几个姐妹,却是不接萧老太太话茬。
用过午膳后,一群女眷便玩起了叶子牌,阿萝不爱玩牌,觉得无趣,便随着萧家六姑娘出来玩耍,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天冷着,该有的花也都谢得差不多了,便是那腊梅,还没到开得季节呢。
“阿萝,你随我去看看那两头白鹿吧,我记得当初还是你想了个法子救了它们呢,如今它们都长大了,去年还生了两只小白鹿。”
阿萝听着,倒是来了兴致,便随着六姑娘说要过去,谁知走到半路,碰到了萧永泽他们。
原来萧永泽他们正在练武场上比划拳脚,因叶青越也颇爱耍弄,便说要和他们比拼。
萧永泽如今已经十五岁的少年郎了,哪里会欺负个七岁小孩儿,便有意要让着,谁知道让了几个回合,这才发现,叶青越七岁年纪,竟颇有些本领,且力气惊人。也就年纪小罢了,假以时日,稍长一些,自己怕是不及。
萧家其他几个兄弟也看出来了,不免惊叹不已,一个个都轮着来,说要试炼叶青越几招,叶青越是个好斗的,往日家里不是文雅爱读书的哥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哪里有谁和他这般比试,此时也是来了兴致,还真得摆开架势来。
“今日叶青越拜会各位大侠,咱们就逐个切磋一番!”
他这小小年纪,还抱拳说了一句这个,倒是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萧六姑娘和阿萝见此,连白鹿都不想去看了,干脆看他们男孩儿比拼武艺。
阿萝开始看得津津有味,后来见萧永瀚和柯容也过来了,两个人肩并肩站着,偶尔间还说一句什么,看那模样倒是颇为亲热。
萧六姑娘是个爽朗的,见阿萝瞧那边,便笑着道:“我永瀚哥哥素来和容姐姐要好,我就时常打趣他,有了表妹,连堂妹都顾不上了!”
阿萝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上辈子,她是真不知道柯容和萧永瀚这么要好,就她印象中,萧永瀚看柯容,一直犹如陌生人一般。
到底是上辈子她的眼睛骗了她,还是说,这辈子有所不同了?
而萧永泽自打和叶长越切磋过后,便一直站在旁边看兄弟们和叶长越过招,看着兄弟们先是小觑了叶长越,之后被叶长越逼到角落,不免想笑。
后来他见阿萝过来这边,那心思就不在叶长越身上了,一门心思望向阿萝这边。
谁知道阿萝却并没有看他的意思,反而看着萧永瀚和柯容,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永泽见此,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了。其实他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若是那些管教不严的世家,身边早有几个丫鬟伺候了。萧家却不同,是不可能容许未成亲的少爷沾染风月的,是以萧家子弟,还真是实打实的光棍儿。
十五六岁的年轻光棍,正是想入非非的时候,况且阿萝长得那么美,萧永泽是自小就看中的,这几年来往少了,每每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私下和母亲提过,说心里就想娶叶家的阿萝。
如今再见,阿萝越发清丽秀美,是家里姐妹根本没法比的。
别人只说柯容像极了阿萝,可是他却不觉得。
柯容哪有阿萝好看,哪有阿萝可爱。
阿萝就连噘嘴的样子都分外动人,那小嘴儿像个鲜嫩红樱桃,让人恨不得啃上一口。
萧永泽看看阿萝,再看看旁边的萧永瀚,便走上前:“三姑娘,这边风大,仔细着凉,你若要看他们比拳,莫若去那边亭子上站着,视野好,也有山石挡风。”
萧六姑娘见此,挤眉弄眼笑了笑,便拉着阿萝道;“既是有这好人,咱还是听他的吧!”
谁知道这一伙刚要去凉亭,却见萧永瀚陪着柯容,也要去那凉亭。
凉亭并不大,哪里容得下这么些人,两拨人在凉亭前碰上,彼此一看,倒是颇有些尴尬。
若是以往,这算得什么,阿萝自然不会计较,区区一个凉亭,让他们去就是了。
可是现在,不知为何,当她看到萧永瀚用呵护的姿态对着柯容的时候,便故意笑而不语,乖巧地微垂着头,一概当做不知。
反正她是不会主动开口避让的!
柯容见此,只好道:“这边凉亭不大,永瀚哥哥,我们过去树下坐着吧。”
谁知道萧永瀚轻淡的目光扫过阿萝,微拧了下好看的眉:“为何,树下哪里有凉亭来得干净?”
他这话一说,大家颇有些尴尬了。
萧永泽看不下去了:“永瀚,你这像什么话!”
萧永瀚挑衅地望过萧永泽:“我只是说,树下没有凉亭干净,怎么,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