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阿萝满脸惭愧。
“还有什么事?”萧敬远没表现出不耐烦,但是眼里显然也半分愉悦。
“其实,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让你查的事儿,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这个事儿可是关系到她娘的声名,万一传出去,怕是不好。
萧敬远望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她趴在窗台上,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期盼地望着他。
他半响无言。
“你得替我保守秘密啊……”阿萝有点累了,干脆两只手一起托着下巴,这个动作使得她的小脸别挤成了一个粉润的小桃子。
“我走了。”他却转身,将手里拎着的两只白鸽塞进了笼子里,之后身影犹如风中的一片叶子,转眼就消失在院子里了。
亲眼看着他离开的样子,阿萝不免再次咋舌。
她知道萧家世代习武的,永瀚那种爱读书不喜武的,自小也跟着学过一些把式,是以自然明白萧家的这位少年将军,功夫必然是不弱的。
可是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人还可以像鸟一样这么飞走。
“姑娘,太太那边怕是不好!”才被打发走的翠夏急匆匆地跑来了。
“怎么了?”阿萝一个激灵,忙站起来。
“我刚才偷偷听着鲁嬷嬷和太太说了什么,之后便抹了眼泪。”
“啊?”
阿萝心里一顿,猛然间便想起上辈子来了。
上辈子,她根本不知道母亲曾经坏过身孕,想来是无声无息地没了,难道说这辈子还要重复上辈子的厄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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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傍晚时分,几乎什么都没敢干,就支着耳朵听动静了。
听来听去,她也没听到母亲和鲁嬷嬷再说过什么关键,就在她打算放弃,干脆过去问问母亲的时候,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今天的还是别放了?”
“为什么不放?”
“我瞧着今日正房里请了大夫来,怕是已经有动静了,若是这个时候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还是放吧,一鼓作气,赶明儿咱也好赶紧领赏。”
阿萝一听这声音,顿时呆在那里。
她并不认识说话的这两个人,不过听着倒像是一个老妈子并一个丫鬟。
那丫鬟声音陌生,显然也不是常在她跟前走动的。
她们是谁?
阿萝支着耳朵,再次细听,只可惜她们不再说话了,她只能听到烧开水后发出的咕嘟咕嘟声响。
她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拧眉仔细地想了想,渐渐地明白过来。
这两个人,应该是在灶房里帮佣的吧?
因为老祖宗特意吩咐在二房里做了一个单独的小灶房,是以二房自然需要人手,大太太便从厨房拨了几个人过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阿萝手脚渐渐地泛凉。
她努力地回想着往日大太太的眉眼,其实要说起来,也是个和颜悦色的,平日处理家中事也颇为公允。
甚至于就她印象中,后来母亲去世了,她还对自己颇为怜惜,时常说自己命苦,她这做大婶婶的要好好照料着自己。
虽不算慈母,可实在也是颇具大家太太的风范。
没想到,背后竟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翠夏就见自家姑娘小小年纪,背着个小手,蹙着细白的小眉头,在那里踱来踱去,再想起刚刚姑娘一直呆呆地立在那里,也不出言,也不看人,仿佛傻了似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怕了。
“太太那边,若是有什么不好,姑娘总该过去问一问,这才不寒了太太的心。”翠夏想了想,这么劝道。
“不。”阿萝仰起脸来,小眼神颇为坚定:“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啊?”
“出去吧。”阿萝抬手,什么都不想多说,只示意翠夏出去。
翠夏满脸的无法理解,不过当人丫鬟的,她也不好说什么,欲言又止地出去了。
待到翠夏出去,阿萝赶紧拿出笔来写了一个字条,又来到了窗边,打开窗子,用手将那白鸽笼子拽过来,之后将字条绑在了白鸽上。
“拜托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这次一定要把萧七叔请来!”
她两手合十,对着白鸽拜了拜,之后放飞了白鸽。
“这次他是不是还没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