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救她的次数,实在太多。
穗穗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姑娘也不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报答郎君的。
而谭四娘这一声叹息,能说出来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她为什么被五次三番的问着要不要去京城?
只有一个答案,她很重要。
穗穗又知道李兆患有头疾,也知道自己哭了郎君头疾会好一些。
但是单单的头疾份量又不太够,穗穗想了想,若是这头疾,危害到命了呢。
“他是啊。”谭四娘答道。
恍如尘埃落定,穗穗把一切都串联起来,新皇,头疾,嗜杀,命。
娘娘说自己是将军,能使唤将军的有几个人呢?
“穗穗?”见她不说话,只盯着某处空无一物瞧,谭四娘连忙晃了晃手唤穗穗。
穗穗眨眨眼,回过神来,“娘娘,京城往来的行商多么?”
谭四娘奇怪穗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京城非常的繁华,比这个小镇要繁华数十倍,也很大,那里市坊分明,行商往来,热闹得很。西域的,南羌的,金发碧眼的,黑皮肤的,哪里的人都有。”
穗穗静默的眨了眨眼,她很难做出决断。
回家和郎君,哪一个她都想要。
她看了看外头的日头,“娘娘,我们去做饭吧。”
*
李兆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放着一个食盒。
不是谭四弄的,他不喜吃东西谭四是知道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李兆掀开食盒,里面有一个薄薄的小碟子和碗。
碗里的是绿豆粥。
碟子里面的葱油饼。
穗穗毕竟受了伤,做什么复杂的菜式绝无可能,便只弄了点家常菜。
李兆沉默的坐下,拿起勺子,慢慢的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