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2)

心里一股火气窜起,跑到上官浩床边,见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眸子紧闭,如一尊死人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怒吼一声,”怎么回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上官贵君血崩,奴才们止不住。“

”陛下,上官贵君,应该是服了什么药,才会导致……“

听到药,顾轻寒暴怒,”楚逸呢,把楚逸给朕押过来。“

一句话未完,楚逸苍白着脸色,有些踉跄的进门,谪仙的脸上,有些震惊,有些不解,跪了下去,”奴侍见过陛下。“

”马上给上官贵君止血,止不住,将你满门抄斩。“

楚逸一震,连忙上前,搭住他的脉搏,越把脉,楚逸脸上越是震惊,身子甚至踉跄了一下,脸些栽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楚逸,朕命你马上给上官浩止血。

顾轻寒见楚逸陷入沉思,再见上官浩下身的血液不断流下,连忙打断他的思绪。

他开的什么破药,把人喝成这样,要是上官有事,他也别想好过。

楚逸一惊,连忙打开药厢,拿出银针,在他身上各个穴位针扎了下去。

许久,楚逸才抹了一把汗,收回银针。

顾轻寒见上官浩不再流血,才松了一口气,“上官贵君怎么样了?”

楚逸斟酌的开口,“陛下,奴侍给您的药方,是您亲自去抓药的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顾轻寒就火大,什么破药,还没有痛苦,这会流了多少血,他身子本来就虚,再流这么多血,能不能活得下来啊,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是,朕亲自抓的。”不止亲自抓,还亲自看着他们熬药。

看着楚逸的沉重的表情,顾轻寒心底一沉,“怎么,药有问题?”

“陛下,奴侍怀疑,药里面,被人下淮山药,淮山药是绝孕的药。上官贵君这辈子都不会怀孕了。”

顾轻寒身子一个趔趄,不能怀孕,不能怀孕……上官浩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居然不能怀孕了……

☆、第四十七章:他该回去吗?

楚逸黯然,心里淌血,若不是他给了这个药方,或是他等身体好点儿,亲自配药,上官贵君也不可能…

淮山药一旦喝下去,大罗神仙也无法挽救了,上官贵君这辈子彻底与子嗣绝缘了。

胸口一痛,扶住一旁的床栏,忍着身体的巨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楚逸,你确定,药里被人下了淮山药了?”顾轻寒双拳紧握,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奴侍现在不敢确定,但奴侍可以检查药渣。”如果真是淮山药,只怕性命都将不保了……

“古公公,你亲自去,马上命人将药渣给朕拿来。”冲着古公公吼了一声。

“是,老奴马上去。”古公公讨好的躬身退下。

没过多久就端起一壶药渣过来,楚逸咬破嘴唇,忍住晕眩,不让自己倒下,走到桌前,拿起药壶,端起来闻了一下,蹙眉,脸色闪过一抹沉重,拿起一旁的挑子,挑了挑,看着药壶中的药渣,心里自责不已,是他大意了,是他害了上官贵君……是他……

“怎么样?”

“回陛下,这药里,掺了少量的淮山药。”

平平淡淡一句话,让她顾轻寒火冒三丈,药是她亲自去抓的,亲自盯着他们熬的,居然在她眼皮底下出了差错。

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腾起的怒火,冲着古公公道,“古公公,带上禁卫军,将太医院上到院正,下到小侍,所有当值的人,全部给朕关进大牢,有出入过太医院的人,也全部给朕关到天牢去,朕要他们为此事付出代价。”

古公公身子一震,陛下这是要拿太医院开刀了吗?太医院这次要有腥风血雨了。

楚逸如远山之黛的秀眉一蹙,虽然他也看不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但里面的小侍,以及医男,都是无辜的。陛下若是真要追究起来,太医院只怕都要毁掉半边了。

吩咐完古公公后,看着楚逸谪仙的脸上,病态丛生,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低声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把伤养好再说,上官,这些日子需要你。”

楚逸了然,陛下的意思是叫他赶紧养好身体,好照顾上官贵君。

对着顾轻寒福了一礼后,撑着身子退了下去。心里却七上八下,淮山药……准山药……上官贵君会不会连命都保不住了……他医术不够……根本无法……

顾轻寒回身看着上官浩,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看着整张床上都是血迹,眉头紧皱,这揽月阁,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闻着都难受。

长臂一揽,将他抱了起来,往揽月阁的偏殿走去,丢下一句,“将这里清理好,朕一滴血也不想再看到,被褥烧了,上官浩不能怀孕的事,给朕吞在肚子里,让朕知道你们哪一个人说了出来,朕灭你们满门。”

小侍们身子一震,捂住嘴巴,惊恐的道,“是。”

小林子看着在顾轻寒抱着上官浩走,蠕动了下嘴巴,始终不敢吭声,一拐一拐的跟在后面。他害怕,害怕陛下会不会又对公子做什么事,公子伤不起了。

一步步跟着顾轻寒走到偏殿,却在门口的时候,顾轻寒脚上一勾,将门重重关上。

小林子被隔离在外面,站到墙边,倚着墙壁,痛苦的伸出双手,捂住眼睛,软倒在地。

心里痛恨,自责,是他没有好好照顾好公子,才让公子一次又一次的受伤,都怪他……是他没用……

眼角一滴泪珠淌下,仰头望天。云王,你什么时候才会到流国接公子,你现在在路上了吗?如果在路上了,请你快一点儿,如果还没出发,请你赶紧过来吧。公子,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屋内,顾轻寒小心的将上官浩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下身残留的血迹,眼神沉了沉,推开门,命人端来几盆热水,拧了拧毛巾,亲自帮他擦洗起身子来。

她的动作很柔,很细,一点儿劲也不敢发,她的眼神,痛苦自责,又柔和溺爱,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抚摸稀世珍宝。

一点一滴,不放过一个角落,他的血迹,大多都在大腿内侧,尤其是隐私的地方,然而她的眼睛除了心疼,没有一丝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