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就沉了脸没有再说话,想到她和普宁师太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上次在普济寺的后山里,她们擦身而过却没有机会说话,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她过的还不好!
司杏拉着春雁出了门,隔着帘子焦急的去问她:“六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春雁就喃喃的摇了摇头!她若是能猜到小姐的意思,她就不会这样着急了。
司杏就叹了口气:“若是大太太真的定了八小姐嫁到侯府去,随便为小姐定了亲事,怎么办?”她看着春雁道:“我出去一趟,若是小姐问起来,你替我遮一遮。”
春雁没有答应,反而拉着她道:“你别去寻表少爷,即便寻到他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真以为姨太太会愿意让表少爷娶小姐?”那比小姐争取嫁入侯府还要容易许多!
司杏就泄了气,闷闷的坐在门外的杌子上,和春雁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又过了两日,大老爷和姨太太都回了信,姨太太说这几日就会上路赶过来,至于大老爷,则因为朝廷派了巡抚去巡视,如今正到了湖广永州地界,他一时走不开,遂定了三月初的启程,大太太收到信没有说话,房妈妈就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大老爷也是身不由己,您也体谅他!”
大太太将信扔在地上,红了眼睛道:“华儿生产时他便没有回来,后来又卧病在床他依旧没有回来,如今华儿没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真不知对于他来说,是家重要儿女重要还是他的官位重要!”
都说劝和不劝离的,房妈妈没有说话,大太太又含怒说了许多话,等她发泄了一通,房妈妈才笑着把茶递给她,大太太就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如今最要紧的事,不是析华的后世,而是她临终前托孤的事,如今大老爷不回来,那只有等姨太太到了,我再与她商量。”
房妈妈知道,大太太要商量的事并非是她难以抉择,而是有事要让姨太太去办!
五日后,姨太太到了京城,大太太早早得了信在家等她,两人关着房门说话,姨太太就迫不及待去问大太太:“姐姐,您信中说太夫人答应让您从府里两个丫头中挑一个去续弦,可是真的?”
大太太就点点头,姨太太一愣便是满脸喜色,毕竟多了一个像侯府这样的连襟,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那姐姐是如何决定的?定了谁?”
大太太沉吟了片刻,并未回答姨太太的话,而是问道:“我托了陈夫人去帮忙打听,京城里可有适龄的公子,一时半刻也不会有消息回来,叫你来,就是想知道,山东那边可有合适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