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发誓,他拿颗蜜饯吃的行为绝对是一时兴起的无意识举动,但是也就是这个举动给他争取了一点小小的时间。
吐出蜜饯核,卫名一抬头就看见骆涟皱眉看着他喝过的茶杯一脸的若有所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被他们看出什么来吧。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告官了。”
“告官?你还真的要去告官?”骆涟把空掉的药碗扔进食盒里,“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无所谓,你想去的话也得明天再去,这副药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帖,你可别浪费了。”
卫名咬牙,他想呼他一巴掌:“明天就明天,谁怕谁!”
骆涟点头,拎起食盒往外走,回去以后见到陆子轩,陆子轩奇怪的问:“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啊?什么意思。”
“笑嘻嘻的,一脸‘我心情很好’的样子。”
骆涟困惑的摸摸脸,自己笑了吗,为什么会笑呢?虽然他是真的觉得那个隐然不是那么讨厌……
“没什么,他把药喝了。”
“你仔细观察过了?他是不是喝水了?”
“没错,的确喝了,药那么苦,喝水是正常的吧。”
“他是喝药之前倒水,喝完了直接往下灌对不对?”
“你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陆子轩脸上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欣喜,也像是困惑:“那让你特地带过去的蜜饯呢。”
“吃了。”
“吃了?”
陆子轩脸上的欣喜少了点,困惑加大:“怎么会这样……”
沉吟了半天突然往外走,他需要找另外四个人好好谈谈。
告官的时间被缓了一缓,卫名得以再好好的想想自己的退路,晚上过来送药的居然是玄夜,药碗往桌上一放,就一个字:“喝。”
卫名心里痒痒的,很想扑过去对着那张木着的俊脸揉两把,再扯两下,不讨人喜的扑克脸还阴沉沉的。
伸手去拿茶壶,一拎居然是空的,卫名奇怪的摇了摇,明明记得还有很多的……
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卫名抬起头刚准备喊人送水的时候,就对上玄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很是及时的闭上了嘴,灌药,然后迅速摸两颗蜜饯塞嘴里。
玄夜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就又一言不发的走了。
待玄夜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后,卫名就扑到窗前“呸呸呸”的把含在嘴里的蜜饯给吐出来,吐着舌头吸气,难吃死了,难受死了,又苦又甜的,为什么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