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名……快……快……王爷他……”
“福伯伯,怎么跑的喘成这样,先进来喝杯茶歇一会儿,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抓住卫名的胳膊,福伯换了口气:“快,王爷受伤了,被人送回了墨渊阁,你……”
还没有说完就见卫名扔了还抱在臂弯里的球球,拔腿就冲出了门外。
球球被猝不及防的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四脚着地的趴住不动,“嗷嗷————”球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极其不满兼委屈的嚎几声。主人今天怎么了?
福伯看了看球球摇了摇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名名那种失态的样子,这小家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看来这次是真的慌了。
一路上,卫名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知道一味的往前跑,等他停下来的时候,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干什么。
粗重的喘息着,卫名拍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本是要去墨渊阁的,谁知竟然迷了路,都怪自己平时只窝在未名居,现在居然不知道楚寒情原本住的墨渊阁在哪里。
无头苍蝇似地乱转一气,卫名急的差点哭出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家丁,卫名立马冲上去狠狠揪住人家的衣襟逼问:“说!墨渊阁在哪里!”
家丁被卫名狰狞的表情吓得发抖,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那……那边……再……”没等说完卫名就跑远了,留下家丁一人在风中飘摇。
可谁知,一会儿后卫名又风风火火的冲回来,拎住家丁的衣襟就走,“带路,腿脚快点!”
气喘吁吁地赶到墨渊阁,就看到进进出出的侍女们端着水盆和伤药忙忙碌碌,神色慌张,盆里的水鲜红一片。
扔下还抓在手里的家丁,卫名让开推门而出的侍女进了墨渊阁。
屋里围了一圈的大夫,楚寒情斜靠在床柱上,赤裸了上身,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上次给他把脉的徐老大夫,正一脸凝重的给楚寒情清洗伤口,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让卫名的脸也不由白了几分。
僵着身体,卫名走到床边,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徐大夫,王爷他……”
没等徐老大夫回话,倒是楚寒情张开了眼睛,看见卫名,微不可见的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名儿,先出去吧,没什么大碍,等包扎好了再进来。”
还能睁开眼,还能和他说话,还能看见那张扑克脸上细微的笑,真好……。卫名吊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分了许多。
坚定地摇了摇头,卫名抿着唇看向徐老大夫。
徐老大夫正在给楚寒情上药,看了看卫名惨白的脸色也安慰道:“没事的,伤口虽然深,但不是致命的,血流的多了点,王爷的身子骨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待会儿老夫再开几副补血的方子,多注意修养就行了。”
一颗心落回原处,卫名接过徐老大夫手里的要和准备包扎用的白布,说道:“让我来吧。”
徐老大夫显然是不大相信卫名:“这个……你……。”
“徐太医,让名儿来吧,你和他们都先下去吧。”
卫名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原来是太医,早该想到了,给楚寒情治伤的会是街头的赤脚医生不成,自己还真是占了不少光啊。
徐太医带领众人退下后,卫名在床边坐下来探头去看楚寒情的伤,不禁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