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宴会厅里不堪入目的景象,再瞧着白岐那副冷形冷状的模样,姜衫竟然不合时宜的起了想要发笑的情绪来,白岐的女人是多,但是到底没有到放浪形骸的地步,姜衫好整以暇的瞧着,有了别的女人她正好坐到一边去,被这男人死死的抱着实在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们来了,你怕是要过去。”白岐面上不动,立着眉毛道:“你敢动一下试试?”
姜衫就又老实了。
“我和妻子情投意合,这一生除了她以外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女人,首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还请不要难为我,这小女人爱吃醋,我如果敢让其他人来接近,怕是以后就不让我再上她的床了。”
首领巴拉迪通晓四国语言,对中文算是熟悉,但也是能听懂,不大会说,见白岐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大笑起来。
“女人,玩具,这样不行。”
难为白岐能听懂他的意思,对着首领不赞同的眼神竟然坚持的摇了摇头,首领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姜衫本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挥了挥手,把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孩又叫了回去。
“吻我。”
白岐嘴唇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手指隔着黑纱爱恋的抚摸着姜衫的脸颊,“他巴不得我们更亲近些,做戏就做全套,你不是擅长演戏?”
姜衫不动,那边几个男人就不错眼的瞧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的样子,姜衫也听不懂,但从那表情上看去可不像什么好话,咬了咬牙,亲密的揽住白岐的脖子,嘴唇往他侧脸印了印。
白岐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温柔极了,安抚的摸着姜衫的后脑勺,活像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宠物,另一只手臂再一伸,在一群大男人中间看上去分外娇小的姜衫就被抱进了他怀里。
接着也没给姜衫拒绝的机会,面带黑纱的姜衫被对着众人,被白岐拉进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边的视线这才算移开。
除了一道。
坐在首领下首的一个穿着艳丽,长相更加艳丽的女人满脸不忿的瞧着这边,枚红色的头巾上镶嵌着耀眼的碎钻,眼上的妆画的很浓,碗口大的酒杯被她端在手里,一杯又一杯酒水不住的往嘴里灌,没一会儿那脸色就染上了酡红,荣光更盛,不少抱着怀里的女人寻欢作乐的女人爱慕的视线不住的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白岐算准姜衫在这样的场合只能配合他,那缠缠绵绵的吻落上就不肯再移开,间或亲密的哺上一口烈酒,看着姜衫又气又不敢发怒的模样,白岐原本阴郁的神色也舒展了不少。
“这样才乖,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为了收拢牵制手下,首领对这里的规矩定的很死,有了主儿的女人是谁都不能动的,免得内部发生械斗,今天说的见姜衫,也不过是再一次评估姜衫对白岐的影响力,看这两人能不能被他收买。
这边两人正如胶似漆的腻在一块儿,身前突然立了个人,白岐把嘴从姜衫柔嫩小巧的下巴上移开,抬眸看去。
正是原先坐在首领下手的女人。
女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白岐挑眉,女人只能换做生疏的汉语。
“头纱…”
说着做了个挥了挥手臂,做出了个掀开的手势,白岐摇摇头。
“抱歉,我妻子病了,不能见风。”
女人是首领的亲妹妹,名叫萨拉玛,从第一次看到白岐进了基地,就对着个比所有人都俊美的男人萌动了春心,听说了他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被抓来的,这骄纵的母老虎几次要去剁了姜衫。
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开始白岐被叫走后几天才回来,还是满身伤痕的原因,基地的人要去动姜衫,原本被两个黑脸大汉抓着默不作声的白岐立刻翻脸,谁也没料到看上去不显山露水的白岐身手那么狠辣,五六个人都拦不住他,刀子都扎进去了还拼了命的拦着人不许动姜衫,最后连首领都惊动了,起了惜才的心思,这才拦住萨拉玛叫嚣着欲图砍人的脚步。
可那一次当着面折了大小姐的面子,恼羞成怒的萨拉玛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了,接着几天不肯放人回去,变着花样的整治,偏偏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练来的一身本事,身强力壮的上了一个又一个,愣是没人能比得过他,萨拉玛不忍心真把人给废了,抓住给治了两天伤,见不放心的白岐死活非要回去看姜衫,这才不甘不愿的含着眼泪把人给放了回去。
那天晚上站在外面的人除了首领派来的,还有就是萨拉玛的人,白岐做到了这份儿上她还是不信两人是一对。
这会儿在宴会上亲眼看大两人这么恩爱,任性的萨拉玛真是心如刀绞,怎么肯相信自己被一个看上去一脚就能踹死的女人给比了下去,附近雇佣兵团多少男人舔着她的脚背想把她娶回家,她不信有什么样的女人能比得过自己。
她见这女人穿了一身黑被自己看上的男人揽在怀里,只以为这女人长相丑陋,不好意思见自己。
萨拉玛身上穿着薄透的彩色裙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把枪来,‘喀拉’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姜衫的脑袋。
“脸,纱巾!”
萨拉玛说出的话杀气腾腾的,白岐的本就细长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其他人只看着这边笑,他们是听说过见过姜衫的面容的人的汇报的,据说长得很丑,五官肿胀,眼睛也小,比沙地里的吃肉的老鼠长得还要丑陋,这也为什么在白岐还没有引起首领的重视之前,并没有好奇的人过来拽了姜衫先去欢好的缘故。
因为这样的女人拒绝了首领的宝贝珠子,更何况这珠子还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其他人不知道当着白岐的面儿明里暗里嘲讽过他多少回了。
姜衫在石头城被折腾的那一通,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关键就是她修养了这几天,脸上的肿胀青紫已经消了,来之前又被人在外面守着梳洗干净,虽然没有动那些看上去艳丽无比的脂粉,脸上也的确白净整齐着。
再看看这一整个宴会厅里酒池肉林的形状,连一向隐忍藏拙,喜怒不形于色的白岐都忍不住动了怒。
“她不会真开枪吧。”
姜衫的声音有些讪讪,小小的声音带着几分清香的酒气。
白岐因为怒气而泛白的嘴唇抿了又抿,“会。”
萨拉玛拎着枪的手挑衅的往姜衫身前送了送,看向白岐的眼神却充满了哀怨。
首领兀自埋在丰乳之间,褐色的眼睛看都不朝着这边看一眼,显然对这里争风吃醋不感兴趣,对白岐怀里抱着的属于白岐的女人更是不感兴趣。
“数,三。”
萨拉玛见两人都不搭理她,身子还腻歪在一起,顿时气的描画的锋利的眉毛立了起来,用了当初白岐处理黄征一伙人的手段,那□□已经顶到姜衫的后脑勺了。
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姜衫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以前自己身边这些男人也是招蜂引蝶,可引来的也多是柔柔弱弱的小蝴蝶,哪有这样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开枪。
“一。”
萨拉姆的读音很拗口,听着人别别扭扭的,那语调恶劣的很,像是巴不得姜衫不听她的话不肯摘下来才好。
可那‘一’字的语音还没有落下,随着白岐冷着脸起身欲开口,不想死后被奸/尸的姜衫已经识相‘唰’的拽下了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