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我问你个问题。”费轩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酝酿坏水的表情,安笙下意识想往后撤费轩却勾住她的脖子,贴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话。

安笙从费轩贴着的耳根开始,逐渐蔓延起红,瞬间就烧透的整张脸。

“你真是——”

安笙攥拳头,照着费轩的肩头铆足她现在能用的力气,揍了好几下,一直到费轩受不了了,抓住了她的手,哄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安笙还在他小腿狠狠踢了一下,然后抻动了自己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费轩连忙抱住她,“不闹了不闹了,我抱你睡一会儿,起了正好吃晚饭……”

“谁要你抱着?你滚!”安笙被按在费轩的肩头,骂人声闷闷的传出来。

费轩听了,将唇抵在安笙的头上,也闷闷的笑,“不愿意就不愿意,急什么……哎!”

“嘶……下手这么狠!”费轩呼吸有点抖,“小肚子能随便打吗?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安笙又要挣扎,但是被费轩搂的死死的动不了,掐了一把他的腰,费轩咿咿呀呀的在她头顶喊疼,安笙不知道费轩是不是真的那么疼,但是那个音儿听到耳朵里,带着拐弯能杀死安笙好多脑细胞。

两人……不,确切的说是费轩单方面的惹毛安笙,强迫安笙和他闹了一会儿,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睡着了。

查房的护士来了,两人都没醒,床很大,但是都挤在墙角,抱成一个团,小脸都睡的红扑扑的。

费轩整天打扮,又骚又帅,安笙还没好利索,脸色不太好,额头抵在费轩的肩膀上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她乱七八糟的头发。

小护士拿着手机调了静音,偷偷的拍了一个照,照片里分不出是谁,因为费轩也只拍到了轮廓深邃的侧脸。

小护士出门就发了个朋友圈,接着好多天前发的那条,“女孩子为救男孩子,车祸发生的瞬间以身相护,男孩苏醒后第一时间询问女孩,人间依旧有真情!”

上一条配图是抢救室的红灯,这一条是两人相拥着睡午觉,标题是,“这是我看到的第四个中午,我又开始期待爱情了!”

安笙浑然不知道,她的无可奈何,成了别人憧憬的真爱。

她现在还陷在梦里,说来奇怪,她很少做梦,做梦通常也都会在醒了之后忘掉,但是最近做了两次梦,梦中都是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拖着行李走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冷又怕。

梦的结尾,总是会有一双过于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一片春暖花开的地方。

但是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就觉得特别的温柔,他的手特别有力,能驱散所有寒冷。

不过梦境很美好,但是每次醒过来第一眼,跳进眼里的都是费轩放大的眉眼,以及他眉间的小痣。

安笙无声叹气,费轩没一会儿也醒过来,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亲了亲安笙,不过只是轻轻的一触即分。

很快费轩爬起来,钻进卫生间,打了电话护工也很快来了,伺候着安笙简单洗漱,准备吃晚饭。

安笙现在稍微能吃一些硬一点的,费轩也需要忌口,两人用病床上的小桌子,床摇起一些,费轩坐在安笙的对面,吃饭的时候从没废话。

只有吃饭的时候,两人是最和谐的,费轩吃东西很斯文,吃的不多,而且咀嚼都没声音。

安笙每每这时候看着他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的样子,就无法把他和在自己面前混不吝,以及书里描写的变态样子联系到一起。

不过吃东西也用不了多久,吃完之后,费轩这个狗逼就会恢复欠抽的样子。

安笙晚上例行给安爸爸安妈妈打了电话,听着费轩也在卫生间接电话。

“不出去,出去屁,老子有事!”

“我还病着呢,喝什么酒,滚,再打电话打扰老子好事,你等着吧。”

费轩很快挂了电话,天色已经暗下来,费轩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换成了一身……丝质的睡衣。

还好是蓝色,没有小册子里面说的那么暴露,但安笙还是没控制住面部表情,寸寸开裂。

费轩啥时候搞的这衣服安笙不知道,明明一下午都在安笙眼皮子底下晃,谁给他买的?

费轩低头看了看,嫌弃不暴露,正在一颗颗解扣子……

安笙瞪大眼,费轩看她的表情,“噗嗤”的笑了。

“‘老公’果然会瞪大眼睛,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突然!”费轩说着,把睡衣扯开一大片。

安笙“啪”的伸手捂住脸,费轩咯咯咯的上床,抱着她还咯咯咯咯个没完,笑的像个刚下完蛋,急着显摆的老母鸡。

安笙忍啊忍,实在是没忍住,嗤的也笑了。

“你真是……”神经病。

费轩扯开一半睡衣,按着安笙的脸朝他胸膛压,“快快快,下面‘老公’该埋胸了。”

“滚!”安笙一口咬在费轩肩膀,费轩又咿咿呀呀的叫疼,唱戏似的,没有一刻正经。

晚上,安笙被迫和费轩闹,今晚有点稀奇,安笙很累,但是没有睡意,费轩先睡着,侧身圈着她的后腰。

屋子里很暗,就一盏小灯,还没有外面的霓虹灯亮,窗户没拉严实,泄露出一点外面的五光十色,安笙看着外面,心里无声的升腾起无限渴望。

这些天,她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人。

剧情里费轩这个时候,他应该为了反抗自己叔叔和爸爸的安排,整天在外面胡天胡地。

但是安笙听过无数次他拒绝朋友的邀约,虽然他的身体也没完全好,可是行动已经基本不受什么影响了,整天蹲在医院里面,根本不符合剧情。

而且她是真的受不了,费轩的掌控欲太强了,她伤还没好,不能自由活动,每天连上几次厕所,喝了多少水,费轩都要仔细询问护工。

她和安爸爸安妈妈打电话,要开免提,费轩似乎是笃定安笙不会当着他的面,和安爸爸安妈妈说什么,表现的很放心。

但其实费轩的电话就放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但是安笙动不了,就算能动,费轩的电话也带着指纹解锁,和密码锁双重锁,她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和外界联系。

又不能报警,她这种情况,报警怎么说?她的医药费还是费轩在付,说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