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洋看着她被霞光染成绯色的面容,有些失神。
当自己处在黑暗中时,是她的琴声让他重新燃起希望。解了毒后,本以为该是回报的时候,却又是她不顾自身性命将他从死局中救出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人,让自己毫无办法,恨不得掏出心肺来献给她。
朝阳升起,晨光点亮了她的眸子,嫩滑的肌肤透着红润。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之情流淌在四肢百骸,谢景洋看着她的目光深情而虔诚。
“我愿将自己献祭与你。”他轻声低喃,然后俯身,颤抖着将唇印在她的唇上。
戚弦正想着上一世,忽的听他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正要询问,却觉唇上一凉,她猛地睁大双眼,屏住呼吸僵在原地。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看到谢景洋往后退开。
“这般紧张么?记得呼吸,莫要憋坏了。”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戚弦被惊醒,然后便感觉到了心脏砰砰狂跳。面对谢景洋含笑的目光,她整个人似要烧了起来。
“我……”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再次放大,和刚刚不一样的是,这次有温热润滑的东西钻进了她微启的檀口。
这人还是如此狡猾!
这是戚弦第一反应,下一瞬,唇角的酥麻瞬间传递到心间,陌生的触感让她全身发软,幸好后腰处有双手扣着,才不至于滑倒。
感受着对方的攻城略池,戚弦不知道自己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的,总之她似乎看到了元宵灯会时的烟花,灿烂华贵让人心生激荡。
她不自觉地攥起指尖,紧紧揪着谢景洋胸前的衣襟,呼吸越来越急促,想要逃离却又想索取更多。
谢景洋忍过了初时的强烈冲击,反而越发得趣。
右手沿着她纤薄的腰背往上,略过柔美的弧度,来到圆润的肩头,在那里稍作停留然后抚过温暖的后颈,修长的手指绕着冰凉顺滑的发丝,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阻止怀中的人往后撤。
缓缓睁开双眼,极近距离地看着她,星辰般的眸子闪着明明灭灭的霞光。
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他偏头,挺拔的鼻蹭着她鼻尖换到另一个方向,呼吸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眼前的人脸颊染上红晕,鸦羽般的睫毛阵阵颤动,像是刷在他心尖上,让他觉得酥痒无比。
更让他难以自持的是那双半睁半闭的凤眼,清润的水气显得迷离,氤氲着勾人夺魄的魅惑,让谢景洋好想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谢景洋扣着她的头,进一步加深了攻势。
由于戚弦穿的还是乐师的衣服,虽没有舞姬的暴露,但也是极为轻薄的。扣在腰间的手不知怎的便拨开了纱裙,灼烫的手心罩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下又一下地捏着。
这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戚弦有些怕,想逃却根本逃不掉,只能无力的攀着他,躲着他在口中四处点火的舌。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样子,谢景洋闷笑一声,扫着贝齿,用舌尖点着她的上颚,引着她乖乖靠向自己。
两人完全投入在这场攻防战之中,这可苦了旁边的几个影刃。
早在主子抱上自家夫人时,止水就朝着几人打了手势,让他们退后一里,转过身守在四个方位。
止水听着身后的动静,觉得这一时半会儿可能结束不了,他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分给另外几人,可怜兮兮地处理着伤口。
他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憋坏了,也知道劫后余生,活下来的人会有种不一般的强烈情愫。
但是,天亮了啊!这还在广袤无际的荒原上,随便来个路人都能看到主子令人发指的行为啊!
止水内心滑过两道清泪,虽然是盛夏,他却觉得有些冷。
当队伍再次出发时,戚弦已经没有力气爬上马背了,于是谢景洋将琴交给止水,然后自然而然地抱着软成一团的人上了自己的马,两人共乘一骑继续赶路。
谢景洋颀长的身躯罩着戚弦,双臂环过她的腰控制缰绳,一偏头,便能看到她红透的脖颈。
他凑到她耳边,笑道:“弦儿可要夹紧马背,抓好缰绳,当心再掉下去。”
热气扑在耳边,戚弦的脸又红了几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搭话。
那一眼又让谢景洋酥了半边身子,他干脆把下巴抵在她肩头,叹息道:“我忽然不喜欢麻辣鸡翅了。”
这一句说的有些突兀,戚弦疑惑地问:“为何?”
“我也喜欢上甜甜的味道了。”
隐约觉得他的话有别的意思,戚弦不再问,迅速转移话题,“景洋的毒已经全好了么?”
“嗯,应该吧,只是夜里没有弦儿的琴声,有些难以入睡。”
戚弦心头跳了跳,觉得唇舌又麻又疼,然后果断选择闭嘴。
谢景洋瞥了眼她红肿的唇,内心大为满足,蹭了蹭她的颈窝,“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接触,弦儿要负责哦,不能吃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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