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好衣服,洗漱,跑到正堂时,老爹他们连午饭都吃好了。
赵译正慢悠悠地饮着茶,听到外面着急凌乱的脚步声,微微抬了抬眸,笑道:“表妹,你起来了?”
“……嗯”
殷呖呖没由来得心虚,差点爽约是因为睡过头,怎么想怎么丢人。
她看向积着不满准备劈头盖脸一顿骂的殷老爹,抢过赵译手里的杯盏后拉起他就往外跑。
“事不宜迟,带你逛街。”
赵译猝不及防,望着锢在手腕的那只手,一抹怔愣稍闪即逝后,淡淡道:“你还未曾用饭。”
“用什么饭,反正也是要溜达的,不如去外头吃。”
说完殷呖呖已将赵译拉出了镖局,转头看向他,“你午饭吃得不多吧?”
赵译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腕从殷呖呖的手中抽回,“不多。”
他用膳向来是严格按着分量来的。
“那就好,不然一会儿你只能看着我吃了。”殷呖呖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却看见隔壁宅子出来个人。
易鹤安。
他今日穿的锦袍与平日的淡色不符,是墨色的,少了些风逸,多了些沉稳。
易鹤安注意到有人在往这边瞧,他偏过头,看见殷呖呖未有半分惊讶,但视线淡淡地掠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的赵译。
赵译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易鹤安,两人目光相触。
赵译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易鹤安面色无波无澜,漠然到懒得再看他一眼,望向殷呖呖,微抿的薄唇道出二字,“还可。”
睿智如赵译此刻却并不能领会这二字的深意,殷呖呖却霎时气红脸,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你闭嘴!”
易鹤安挑挑眉,不再言语,朝与殷呖呖二人相反的方向去了,单留给二人他修长笔挺的背影。。
“呸!一出门就晦气!”殷呖呖跺跺脚。
“表妹,‘还可’是何意?”赵译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微眯了眯眸子。
殷呖呖跺脚的动作一僵,还能有什么“还可”,无非是说赵译还可了。
为什么要突然说赵译还可,不就是因为两家那吃饱了撑的二位的赌约。
只是赵译这样在易鹤安眼里方得了“还可”二字,观他依旧闲闲散散的,倒也真没必要特地嘲讽她才评论一番。
那究竟得什么样的,才能将这家伙彻底打垮?
她又惦记起“吴公子”了。
一旁的赵译还在等她回她,她支支吾吾地答:“说我穿得还可。”
“哦?”赵译不信。
“你没看他穿得那么骚包?”
“骚、包?”
“是啊,大白天穿得跟什么似的,夜行衣?”
殷呖呖说完,发现她良久不动的表哥和易鹤安撞色了。
“……”殷呖呖憋了半天,对望着她目光极淡的赵译赔笑,“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嗯,我没生气。”赵译神情寡淡,施施然朝与易鹤安相反的方向走去。
“……”
还说没生气!肯定生气了!
殷呖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少说少错吧。
唉,男人!真麻烦!
她想,“吴公子”当与他们不一样,果然还是“吴公子”人美心善。
前方的脚步陡然一顿,她险些撞上去。
“吴公子?”赵译转身,好以整暇地望着殷呖呖。
第二回 了。
“……”
握草!
她又说出来了!
殷呖呖干笑,“表哥,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