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笃信我救不了你。”薛东篱道。
“为什么?”老人的女儿问。
“因为他们也是国医,还是家学渊源很深的国医。”
“你胡说!”小满愤怒地高声道,“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欧莱曼噗呲一声笑了,道:“小妹妹,你还真有意思,人家薛医生又没有说是你,你急着跳出来对号入座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怀疑地看向她。
“谁说我对号入座了?”小满急得满头大汗,道,“这里家学渊源很深的国医不就只有我表姐和段哥哥吗?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听不出你指桑骂槐?”
段远涯的脸色铁青,说:“这位女士,既然你说是我们做的,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是不会背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锅的。”
而司怡,虽然她心机很深,但她毕竟年轻,眼睛里藏不住事情,已经露出了恐惧和慌乱之色。
薛东篱道:“我可没有说是你们。我之所以说这颗松子是一个精通国医的人所射出,自然是有证据的。”
小满嗤笑道:“你能有什么证据?肯定还是信口胡诌。”
薛东篱没有在意她的无礼,道:“很简单,对方弹出这颗松子的手法,就是平日里弹出金针刺穴的手法。不同的针灸手法,所留下的痕迹自然是不同的,普通人看不出来,但精通国医医术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说着,她看向段远涯,道:“段先生要不要过来看看这伤口?”
段远涯狐疑地看着她,没有动。
人群中有人道:“怎么不去啊?是不是不敢啊?”
“看他那样子,别真是他们干的吧?”
段远涯咬了咬牙,道:“谁说我不敢?看就看,莫非还怕了你?”
说着,他来到了那老人的面前,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凑了过去,仔细看那伤口。
他左看右看,看得极为仔细,生怕自己看错了,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黑。
“看来段先生是认出来了。”薛东篱道,“不如你来告诉大家,这个伤口到底是谁留下的?”
那边司怡已经站不住了,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段远涯沉默了一阵,他家和司家是世交好友,也是世世代代的姻亲家族,他的好几个嫂嫂都出自司家,他的父母也在和司家商量,要给他和司怡定亲。
他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司怡的。
但是。
他的心中却有些发寒。
在他的心中,司怡是一个端庄大方、善良温柔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一个老人下手,来栽赃陷害另外一个医生。
这样的人如果成了医生,今后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让她嫁到段家来,将来会不会给段家惹来祸端,甚至污了段家几百年的清誉?
这短短的十几秒钟,他思虑极多,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薛东篱提高音量,提醒道:“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