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临死之前,好像并没有怎么挣扎过,而且让苏墨钰不解的事,这两人在船上,远离湖岸,凶手究竟是怎么得手的?
绕着湖岸走了一圈,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围栏前,有一滩水渍,看来凶手杀完人之后,便跳船而逃,之后潜入水底,避开众人视线,接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爬上了岸。
看那对爱侣的尸体,苏墨钰道,“会不会和昨天晚上在庙会时行凶的人,是同一个?”这四个人身上的伤口,和死亡的方式基本一样,都是男人被割喉,女人被勒断喉管。
容蓟沉吟道:“很有可能,而且,凶手身材较为矮小,力气不大,有可能是个女人。”
苏墨钰点点头,赞同道:“我也这么认为,凶手先一击毙命杀了男方,然后再着手对付力气和胆子都较小的女方。”
“可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容蓟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凶手好像特别偏爱夫妻或是恋人?”
“或许是个变/态?”就像开膛手杰克,专门喜欢谋杀妓/女一样。
两人正在商讨时,差役带人赶到,仵作验了尸之后,又将美人湖也封锁起来。
苏墨钰望湖兴叹:“再这样下去,姑苏城就没有能去的地方了。”
“哪里这么严重。”容蓟不似她那么悲观:“只是巧合而已,我想衙门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找出凶手?他哪来的这个自信?
“我倒觉得,这件事很棘手,让衙门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得不说,苏墨钰的第六感一向都是那么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又有一对夫妻被害,这次不是在游览景点,而是在人流相对稀少的大街上。因为太晚了,所有没有人看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人的死亡方式,仍然和前面两对死者一样。
这下,姑苏知府是真的头疼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始,此后数日,姑苏城内又连续发生了几起同样手法的杀人事件,受害人都是一男一女,而且还都是夫妻或者爱侣。
一时间,整个姑苏城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衙门直接封锁了城门,只可进不可出,很多滞留在这里的人,都对衙门此举表示不满,甚至公开抗议,一方面要查案,一方面还要安抚这些滞留在城内的人,衙门岂止是头疼,简直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为了安定民心,姑苏知府只好亲自出面,安抚众人。
“大家都不要吵,听本官说一句。”知府是个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留着两寸来长的胡须,看上去随和亲切,但这会儿,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孔上,满是焦灼急躁,一阵阵地冒着虚汗。
在知府的身边,还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华服美妇。
女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一双美目毫无神采,脸色更是白的出奇,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绝美的雕塑,没有半点灵气。
不过人美,气质又好,倒是让人忽略了她呆板黯然的模样,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矜贵之感,让人打心眼里敬佩。
“本官知道大家心急,有赶着做生意的,有急着回家看望老母亲的,也有忙着办公务,忙着张罗婚事的,可本官比你们更心急!一天抓不到凶手,姑苏城就一天不得安宁,本官不敢说为国为民,这范畴太大,本官也担不起,但至少,要让这个凶手伏法才行,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人的安危,还让诸位稍安勿躁,本官一定加紧破案,抓到这个残暴无良的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人群当中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但还是有人不能理解,他们又不是凶手,凭什么不让出城?
知府免不了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解释,看得出,这个知府还是比较负责任的,就是有些能力欠缺,连几个闹事的家伙都搞不定,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结果本来安静的民众,也开始躁动起来,纷纷要求衙门给一个说法。
这时,站在知府身边的冷艳美妇忽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