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 / 2)

“说的没错,上战场若是不杀人,还怎么打仗?”

也不知他到底听懂自己的话没,怎么感觉,他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讽刺他。

这人也真是够奇葩的。

“阎少将能保证,自己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没有错杀,没有枉杀?”

他勒紧了她手臂上的布条,将淤血逼出,随后取过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战争是残酷的,你不杀人,就只能等别人来杀你。”他顿了顿,眼底深处漫上一丝怜悯,“你问我有没有错杀枉杀?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不论是敌将,还是普通百姓,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但再无辜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没想到能从阎烈洲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原以为,他是个只知杀戮的莽将而已。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年代,战争都是最不愿提及的话题。

她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亲眼直视那些血淋淋的残酷,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评判阎烈洲。

上好药,阎烈洲拿起绑带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他包扎的手法很独特,不知是不是战场上用的特殊法子,总之,血是止住了。

“轻、轻一点!”谁说这家伙不是莽将,包扎个伤口而已,就不能温柔些?那么大力气,她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阎烈洲觉得有些不耐烦,抬头剐了她一眼:“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爷们些,别像个姑娘一样娇气!”

苏墨钰简直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了,她本就是个姑娘,怎么爷们?

真是倒霉,救了他一命还要被他埋汰。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实在疼得受不了,她伸手去接绷带。

这时,另一只手伸来,从阎烈洲手中抢过了布条和绷带,“阎少将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孤就好。”

阎烈洲头也不抬:“不行,你不会包扎,包不好会让伤口恶化。”

他应该知道来人是谁吧?这么毫不客气的拒绝,苏墨钰着实替他捏把汗。

容蓟也是一怔,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揣着手站到一旁去了。

阎婉清自然不关心苏墨钰的伤势如何,好不容易殿下来一回将军府,怎么的,都要留他在这里吃年夜饭。

“殿下,左右都来了,而且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不如您留下一起用膳?”

容蓟没有回答,反而去问苏墨钰:“苏舍人,你觉得呢?”

“啊?”两人在说啥,她压根没听啊。

阎烈洲插了一句:“若是方便的话,就都留下用顿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