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两人的担忧急切,柳清菡紧闭的两只眼,忽的睁开,对两人眨了眨眼睛,又立马闭上。
两个丫鬟愣了愣,她们刚刚没有看错吧,将军夫人似乎睁开了眼睛。紧跟在后面跟着司马骁翊进了房门,两人也是极为机灵的,看柳清菡那样就知道她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装晕。谨慎的关上门。守在房间外室候着。
这是司马骁翊定下的规矩,一般他在里头,除非是叫唤,否则一般都是守在外边免得打扰了两位主子。
司马骁翊直接抱着柳清菡放在床榻上,柳清菡也不装晕,她虽然确实有一点眩晕。
“那女人可有伤着你?”司马骁翊看柳清菡恹恹的,精神不大好一般,略微有些担忧。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们,这次还多亏我带了几枚致幻针。”柳清菡摇了摇头,她故作打趣笑道,想要缓解司马骁翊俊脸上满布的乌云说道:“明明这齐亲王妃是个蛮横母老虎,还硬是要装成纯善的小白兔,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你管她是什么,反正不安好心便是了。”司马骁翊丝毫没有放松绷紧的下颌线,狭长眼眸瞪了柳清菡一眼,菲薄如枫叶的嘴唇微启:“我真不知说你是聪明还是傻,明明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还一个人傻乎乎的凑上去。下次不准再去她的宅院。”
司马骁翊知道柳清菡身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机关或者什么暗器之类的,并不像是明面上那么柔弱,但是一想到她独自面对那个阴毒的女人,他就有些心里发颤,要是清菡要是有个闪失,他是决计不敢深想的,越发对自己院落的平安担忧起来。
柳清菡也想不到这沈如茵初次私底下见她,就会突然发难,本来想要去探探对方的虚实深浅的,到是没想到要不是带了这几枚针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心中越是坚定要多做一些这种的小机关,能天天放在身上的护身的,除了麻醉针剂,致幻针剂还有沾染了眼睛毒蛇毒液的针剂。
“我知道了,不过这样不会落人口实?她明面上毕竟是我们的长辈。”还是最讨厌的婆媳关系,柳清菡虽然是现代的人也不得不遵守古代的规矩,要不然就不会白白的过去罚站了半天。
要是换个人,她才懒得搭理对方。
司马骁翊显然也知道名声这东西很重要,表面功夫总要做好,他沉吟半响想出了一个主意:“这样吧,我跟父王说你身体弱,那些请安礼,俗礼能免则免,只要抄抄佛经给他们祈福便是了。”
“抄经书?”柳清菡就跟突然来劲了,不可置信瞪大杏眼,她最讨厌复读机似的抄写了,学生时代被老师罚抄的已经够多了,要她去抄那些看一眼都会犯困的佛经,柳清菡狐疑的看着司马骁翊正经的俊脸,他不会是故意报复她之前罚抄她女则女训结果被她驳回的事情吧?
司马骁翊忍俊不禁看着突然生龙活虎的某人,他还真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抿了抿唇说道:“难道你更想每天晨昏定省的给人请安?”
柳清菡一脸痛苦,要她一个原本的夜猫子早起简直是天方夜谭,忍痛道:“抄经就抄经,不过祁劳什子的福,老娘天天咒她长皱纹。”
“那以后我可不敢让你帮我祈福了,这么可怕。”司马骁翊抵唇微笑:“好了,该用膳了,我特意让人去做了你爱吃的菜肴。”
…………
皇宫
太后寿诞那一天,普天同庆,为了彰显对太后的敬重,明宣帝司马玄大赦天下,并且,这日皇宫到处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的,给素来威严重重的宫廷带来几分朝气,能够想象得出天渐渐暗下来,一簇簇的宫灯亮起来,是怎么别致漂亮令人炫目的美景。
宫里这日正筹备两场宴会,一场是百官的午宴,宴会期间,百官进行斗诗作联娱乐,才情一较高下,好些官员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明宣帝司马玄面前露个脸面的,这明宣帝最是爱才惜才之人,之前这左相陆时渊也是在午宴上表现极为出彩夺得诗魁才引得明宣帝的注意。
要说这陆时渊也是个传奇,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左相这样高位,位极人臣,在一片普遍上了年纪的官员中除了军功卓著的司马骁翊之外,便是他最为引人注目了。他是官宦子弟,家世称得上世族,只是在京都这样的天子脚下,像是有他这样的身份的多如牛毛,过江之鲫,实在称不上是特别。
他愣是靠着在午宴的表现引得明宣帝注意,明宣帝私底下召他在御前好几次陪侍,两人一拍即合,明宣帝之后更是十分器重他委以重任,这在当时极为令人艳羡,只恨不得那个夺得魁首的人是自己。
也因为这一件事情,更是让百官更加看重起来这个本来只是娱乐一般的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