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妾嘲讽宁幽兰自作多情,不过是偶尔过来看望她吃一顿饭菜的又不留下来过夜,指不定书房里藏娇,才不喜欢她们这些黄脸婆。
宁幽兰听得极为气愤,她自认为自己对于顾青是不同的,是独一份的宠爱,虽然知道这人是故意嘴巴臭,说的话不让她好过,还是偷偷去了一趟书房,不要说那名侍妾的激将,就是她自己也十分好奇。
以前她也来过顾青的书房一两次,顾青也没有说什么,怎么现在就跟有秘密似的严令制止别人闲杂人等进来。
宁幽兰趁着顾青不在,让丫鬟引开小厮,一推开门,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左边立着一书橱,再往里面是一个椭圆形的入口,里头是床榻,外边一条长案和一把楠木丝的交椅,长案上一块名贵的砚台底下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
宁幽兰环顾四周,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有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慢慢走到案前看了看,拿起砚台底下的宣纸,才注意到底下的宣纸,跟那张雪白的宣纸不同的是,上面栩栩如生的画了一个女子,穿着鹅黄色的衣裙,清丽的面容,宁幽兰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来,才发现底下铺了几十张的宣纸,
几十张的宣纸不一而足的画着同一个女子,各种姿态,坐着,站着,笑着,在桃花树下回眸一笑,两手捧茶一饮而尽,还有最底下一张,一对新人穿着嫁衣,尤为奇怪的是,这两人没有画上五官,但是那姿态神色极为有神的捕捉到了。
宁幽兰如何认不出来,宣纸上的两人是谁,哗啦一声全部的宣纸全部掉在地上,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顾青还真是想要娶她为妻,这宣纸上的两个新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一个陪了顾青十年的光明正大过门的妾侍还比不上刚刚认识几个月或者一年的人。宁幽兰狠狠咬牙,眼眸蕴含嫉妒之色还有怨毒之色。
只是可惜她姐夫是决计不会帮她了,她陡然想起一个人来。不让她好过的人,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主子,您快出来,那小厮快回来了。”外头的春儿小声叫道。
宁幽兰闭了闭眼,才忍下心中的郁气,捡起地上的让她发疯的想要烧了成灰烬的宣纸。
当晚回来顾青注意到自己长案上的东西被人动了,大发雷霆,责问看门的小厮,小厮吓得腿软,眼神看向宁幽兰,顾青注意到了,问了宁幽兰一句,宁幽兰一脸疑惑之色,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可苦了那看门的小厮被顾青罚去一个月的工钱要是再犯直接贬作作粗活的低等仆人。小厮心里叫苦不迭,但是这个黑锅他只能背下来。
柳清菡觉得一直待在家里十分无聊,跟齐香约好了出门去逛一会儿的街,卫骁翊不放心,说是你要买什么,我让人帮你去买回来,柳清菡当然是直接拒绝了卫骁翊的提议,这逛街也就跟散心似的,不在意要买什么东西,卫骁翊实在不放心也就派了海鹰时时刻刻贴身保护,当然卫骁翊是绝对不承认自己自己是因为吃醋,不愿意别的男人靠的柳清菡太近。
外头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齐香跟柳清菡走到一半,突然说道:“我好想忘记什么东西了。你先去车上等着。”急忙往回跑了。
要是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决计不会让柳清菡一个人单独乘车的。
柳清菡走到马车前,赶车的马夫十分识趣跳下来搬了一把马扎,扶着柳清菡上车。
柳清菡注意到他脸上似乎有些一条条的疤痕,特意多看一眼,这名马夫更是低下头来,柳清菡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
“掌柜,您小心一点。阿成,你可要好好赶车,挑平坦的地儿走,别横冲直撞的。”阿牛过来特意嘱咐,还一边小心扶着柳清菡就跟她是易碎的水晶娃娃似的。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阿牛一掌拍在那马夫头上,怒斥道:“跟你说话,还不回话?哑巴啊?”
那名马夫半响才咧开嘴,话语是嘶哑不成样子的:“小的明白。”
柳清菡知道阿牛和阿壮管理酒楼平常几乎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虽然她觉得阿牛训斥这人有些严厉,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进去吧。”柳清菡上车随意说了一句。
阿牛恭恭敬敬的哎了一声。
就在柳清菡在车上等着海鹰和齐香,一个是去拎柳清菡要带的东西,一个丢三落四忘记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