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要抬高便抬高了去,宅子要买,人也要治理。”寡月皱着眉头说道。
“卫簿,我们带的银子可是够的?”寡月又问道。
“若是王家的不开天价,是够了的。”卫簿无奈地说道。
寡月眯着眼道:“慕舫交了朝廷,王舫如今是占着大半个大雍的水路,陆路与商运,王家的人是心头自我感觉太好了些儿!我倒是愿意将这生意交给王玄王禹,也不愿交给这欺压百姓,强买强卖的人……”
“卫簿你去安排一下,说我要见洛阳王家的人,要买洛水池附近的宅子,要个能管事出来见我。”寡月说道。
“这……”卫簿有些为难的望着主子。
寡月知晓他的意思,忙道:“便说我姓靳,若是问起便说我叫靳弦,扬州来的。”
“是。”卫簿觉得这样事情好办多了。
卫簿退下了,甯远上前去问:“爷,您真要将钱给那些人?”这岂不是让那些人讨了好处,变本加厉的低价买了,高价卖出去?这种人连官府都治理不了,不是祸害是什么?
“卫簿,王家便是清楚朝廷断了王家,便是断了自己身上的一条筋脉,便是因此变本加厉,他们心知朝廷一时半会儿不能拿他怎样,即便是朝廷动了真格,他们也不惧怕……”寡月抿了口茶说道。
“那可怎么办?就由着他们乱来了?”卫簿皱着眉道。
寡月捧着茶杯,凤眼微缩,所以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那王氏易主,让王玄夫妇回来。
☆、第二十章 为臣难为父亦难!
卫簿出了客栈便去联系王舫在洛阳的势力,找到王舫能主事的人。
那洛阳分会的人听说卫簿是奉主之命来买一处宅子的,当即便问了卫簿他家主子的名姓。
卫簿心道主子好谋略,“我家主子姓靳,名弦,扬州人士。”
“他若真想买的话要他来找我吧!”那掌柜也没抬眼皮,直接丢下话来。
卫簿心觉此人无礼至极,气得牙痒。
从那分堂里头出来卫簿回了客栈找寡月回话去了。
寡月当日夜里就带着他几个去了王舫分堂。
分堂里头那老人当即开口,那块甯家的老宅子还有所属的地段老园子和林子三千两银子,少一分不卖。
“三千两?你抢钱啊你?”卫簿大吼一声,这上上下下顶多一千两银子就能搞定的事情,竟是要三千两银子?太黑心了吧?!
“就是三千两,少一分不卖,要还价的话还请走人。”那掌柜的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卫簿气得咬牙,量他沉着的性子都被这人激怒了。
甯远一听这话,心里一寒,他不想主子跟着为难望向主子道:“爷,我们不买……”
他还没有说完便被寡月打断了。
买,当然得买。他答应过甯远的事,如何能食言呢?
“卫簿,你去取三千两银子来。”寡月吩咐道。
卫簿心里烦闷,想同主子说不买了,又觉得对不起甯远,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他也不想小甯远与祖屋失之交臂,若是卖给哪个恶人便也不好说了,还是早些买回来安心的。
可是三千两也忒贵了些儿啊!
那分堂掌柜要现银,卫簿还弯去钱庄里头取了现银来给这人送来,足足三千两抬得几个壮丁都汗流浃背。
“银子到了,那宅子的地契可以给了吧?”寡月凝着那掌柜的笑道。
“当然。”说着那掌柜的便命小厮取了来。
寡月接过那地契仔细瞧了瞧,卫簿上前来小声地问,“爷,可是真的?”
寡月不答话,而是朝那分堂的掌柜拱手道:“如此靳某便告退了。”
卫簿和甯远有些儿看不明白,主子真的花三千两银子买了一处宅子走人?主子前头不是说要治理这王家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人了?
回了下榻的客栈,寡月没再同他几个儿说什么,而是回了自己房里。
卫簿纳闷了好久,按理以主子的性子,买下了宅子那地契就该给甯远的,可是主子没有给甯远,回了房还命他几个儿别打扰他早些睡。
次日,一大早上,就传来了消息王舫洛阳分会的堂主和掌柜的连着几个管事都进了牢房。
卫簿一大早去客栈一楼端早膳,听到消息讶了个不轻,怎么就一夜之间进了牢房?
等卫簿端着早膳去敲寡月房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卫簿急了,这时候萧肃也赶了过来,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怎么没人?”卫簿心里一紧,“这门又不是从外头锁的,主子莫非是翻窗出去的?”
卫簿往屋里一瞧果真窗户是半掩着的!主子当真敢跳窗走!
这不怕夫人晓得了,训斥他们就不说了,老爷自个儿被训斥一顿,不会觉得丢脸吗?
卫簿望着萧肃道:“爷是个有主张的,竟是自个儿都算计好了,让咱们别管,自个儿一大早把人押大牢里头去了,萧大哥咱们带上小远子一起去瞧瞧吧。”
萧肃摸摸下巴道:“我也是想去瞧瞧这是怎么一会儿事。”
说着二人跟着去了洛阳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