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被利用,包括子女,包括妻子!
批合同的手一顿,湛蓝色的港币墨汁渲染了薄纸,重墨随手搁下了钢笔,嘴角染上几分讥诮。
“不知道大哥有何贵干呢?”
“重墨,重氏近三年的账目虽恶看起来毫无瑕疵,但是漏洞百出,错就错在,凡事都有人为出错,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的。”
“你的账目做的这么干净,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上重鑫祺浓郁深邃的蓝眸,重墨慢条斯理的接过男人丢过来的账目,随意的翻开几页,嘴角扬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五官越发的深邃迷人,看向重鑫祺的时候,则是多了几分讽刺。
“大哥,你可是律师,自然知道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如今你毫无根据,单凭一个账目做的太精准就想指认我,不是痴人说梦嘛?”
重墨对上男人恼怒的蓝眸,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如果不是念在是兄弟,我还可以倒打一耙告你诽谤……”
重墨字字珠玑,重鑫祺蓝眸微微眯起,没有想到今天还真的吃了重墨的哑巴亏。
经历了十年的打拼,重墨果然不是当初那个野性的男人了,不盲目,随时随地都可以遏制住记得咽喉,要你性命。
蓝眸越发的阴郁,试图从重墨身上看到一丝端倪。
“重墨,我这双眼睛,随时随地盯着你,可要小心点,一旦被我发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重墨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不怒反笑,真的倒是痴人说梦。
“重鑫祺,倒是我要提醒你,离沐妍远一点……”
躲在休息室里的沐妍没有想到重墨会和重鑫祺说这么暧昧不明的话,小脸微红,暗暗猜想重墨真的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太过于不自信了。
脸色一白,继续透过细缝看着办公室内的景象。
重墨言之凿凿,重鑫祺非但没有任何的闪过,蓝眸越发的在眼光下熠熠生辉,遮掩住神情中的不自然和落寞。
“重墨,当初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强娶沐妍,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嘛?”
重鑫祺声声指控,重墨继续不怒反笑,嘴角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当初送沐妍上我床的可是重暖暖,第二天,也是她求着我陪她演一场沐妍卖身求荣的戏码的……”
“重暖暖不是你妹妹嘛,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教得好……”
重墨精湛的黑眸散发出一抹凌厉的狠光,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
原本是找了十几个流浪汉准备玩死沐妍,却不知道被自己自己半路“劫”了下来,所以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还是重暖暖帮了自己很大一步。
余光看向休息室微开的房门,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佞了几分,一抹精光不着痕迹的勾起。
重鑫祺大手紧握,重暖暖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能够猜到,但是一切不可能如此顺了重墨的意愿。
最终最大的受益人只有重墨!
况且如果不是重墨的怂恿,也绝然重暖暖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重暖暖只是一个架子,勾勒不出来那些豪门昏暗的戏码。
只是没想到,断送了沐妍一辈子的幸福……
“重墨,你别忘了,暖暖也是你的妹妹!”
重墨神色一冷,抬起眼眸锐利的扫向重鑫祺,狠戾的说道:“我的妹妹只有重安安一个人……”
一句话,将办公室的气氛划至冰点,尤其是还在休息室的沐妍,都可以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略微紧绷的气息。
重墨对待重暖暖的态度着实让人奇怪,当初是重墨为了帮助重暖暖嫁给沈哲浩强娶了自己,自己原本以为是兄妹情深,可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却完全都不是那么回事。
甚至于在甲板上,重墨知道重暖暖差点害死自己的时候,黑眸里明明迸溅出来的是杀人的光泽!
暗暗的咬了咬唇瓣,却不曾想重鑫祺的话让沐妍彻底苍白了脸色。
“重墨,当初安安捐心脏给暖暖的时候,她已经病危了……”
人的心脏不是肾,只有一颗,捐赠了之后还怎么活呢!
重鑫祺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别开了眼眸,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自己不待见重墨,重安安兄妹。
但是说到底,重安安和自己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只是重暖暖当时急需换心脏,适合的只有重安安一个人……
重墨额头青筋暴起,沐妍看着男人越发有发怒的症状,尤其是男人的大手快速的揪住重鑫祺的衣领,一个用力,给了男人一拳。
重鑫祺没有料想重墨会突然出手,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头,嘴角一丝鲜血溢出,狠狠地唾弃了一口。
“重墨,你也会着急发狂,那么,在祭祀的时候,你用冠心病的药物诱发暖暖的心脏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应该知道,重家的血型特殊,世界上除了安安,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心脏可以和她配对了……”
沐妍眸色一滞,没有想到两个兄弟的争执居然可以听到这么多的猛料。
怪不得祭祀的时候,平时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问题的重暖暖会突然发病,原来那个时候重暖暖嗅到了冠心病有关的药物。
难怪那个时候自己隐隐约约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原来掺杂了药物。
看着场面越发的混乱,两个兄弟争执不休,沐妍一时间慌乱的直接推开房间门,直接的冲了进来,对上男人阴骘的黑眸,慌乱的伸出小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柔声的宽慰道。
“重墨,你冷静一点……”
“重鑫祺,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你不作为,但是绝对不相信你不知情,当初,安安……”
重墨大手一挥,快速的将女人推到沙发之上,黑眸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一把扣住重鑫祺的颈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