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男儿郎【八】(1 / 2)

画风清奇[快穿] 洛大王 2567 字 1个月前

“咱们今儿在等大鱼, 小子且细心。”壮汉拍了拍怜雨,见他身板日渐坚实,心中欣赏。

“是,大哥, 今天是哪条大鱼啊?”半年不到,怜雨个头又高了不少,若是他再穿女装,估计不会被人认成是小娘子了。

“是一条告老还乡的老阉狗。”

怜雨天天在外面风餐露宿, 和一群大老爷们挤帐篷,终究和戏楼不同,快速糙了起来。

没有出京之前,怜雨学的是兰花指, 戏词, 咬字, 讲究一个温柔婉转,缠绵悱恻。

出京之后, 怜雨先跟着姜萝学了些奇奇怪怪的小技巧, 在隐藏行迹中颇有作用。

又为生活所迫, 学了一身军汉做派。

那种软嫩的少女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谁看见他也不会想到当初那个漂亮娇俏又乖巧的小丫鬟。

姜萝回了住处后,发现这里已经积了层薄灰。

先是差人送信, 后来又差人送月饼瓜果。

如今,月饼原封不动放在门洞里头, 人却不见了。

而且离开了不短的时间。

桌上有信, 一□□爬字。

“师兄, 我去投军了,勿念,等我回来。”

????

你去哪儿投军了!倒是留个地点啊!!!

姜帅哥并不吱声,这种状况下,只要没有出事它就不需要帮忙。

姜萝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猛然沉重了许多。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你为什么要写这种信:(

如今割据的官员很多。

把自己的领地一划,养着些许兵将,明面上是天子治下,私底下已经充做了自己的老巢。

一到上供的时候就哭穷,偏偏今上是个仁厚人,哭得惨,他就不计较了。

这么干的官员越来越多……

天知道,怜雨投的军,是哪一位麾下。

姜萝只能扮作铃医,四处穿梭,寻找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听说黄衣小娘子是跟他走了。

还有人记得那小娘子是个少年……形势越来越乱,百姓都自顾不暇,虽然记得,却没人留意他终究去了何处。

姜萝只能沿途询问,看那个大汉朝哪边走了。

然而她教给怜雨的技巧,怜雨尽数传给了大汉,军中人都学会了隐匿行迹。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忧愁都环绕着姜萝。

有的村庄中也有人见过大汉他们赶路,具体去了哪个方向却不知道。

王爷?

天下王爷不止一个,北方自称王爷的人也不少。

老青蛙找小蝌蚪,睁眼瞎。

姜萝觉得自己头顶都要愁秃了。

要不是姜帅哥说现在怜雨状态不错,姜萝说不定已经秃了。

姜萝送过一枚平安符,希望怜雨能时刻带在身上。

那些会飞的符篆,在这种世界都用不出来。

能用的符篆也不如其他世界效果好。

规则所限。

在这个世界,最多能飞檐走壁,成为武林高手,妖魔鬼怪是没有的。

要是怜雨真作了大死,姜萝一个人也抗击不了千军万马。

从南方找到北方,再从北方找到南方,都说没看见画像上的人,也没听说过什么怜雨。

天地之大,怜雨如泥牛入海,让姜萝无迹可寻。

这时候,一辆马车过来了,周围护着十几个骑马的健壮汉子。

“绊马索。”

大汉悄声在怜雨耳边嘱咐了一句。

怜雨也不负所望,无声无息拉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绊马索。

谭富贵正瘫在马车上,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精气神还是不错的。

侄儿天天寻花问柳也没留下一男半女,说不定是不行。

回了老家挑一个孩子过继在名下,死了也有个摔盆打幡的人。

这么想着,就多了些希望。

宫里有宫里的好处,宫外有宫外的好处。

至于那常青……谭富贵想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听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连戏班子里新进门的扫地老头儿,都是曾经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人家好这一口儿,独独爱听常青唱戏。

谭富贵心中暗恨不已,却没有丝毫办法。

至于怜云,已经出了京,死侍连个屁都没追到。

八月十五后,宝乐堂重新开张,堂主变成了常青,今上御赐了牌匾。

许多人称常青为戏侠,仗义疏财,为人磊落。

至于怜云,则是戏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若姜萝继续留在京城,天天唱,可能就是戏妃之类的称呼了,只唱这么一回,就此隐姓埋名,因此得了个仙气的外号。

留在众人心中的映像越来越朦胧,仙气十足,完美无比。

谭富贵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京中的产业,带着这些年暗自养的死侍,挑偏僻的地方赶路,避开那些起了争端的战场。

希望能早些回老家,再上下打点一番,安逸养老不是问题。

树高林深,虽有一条路能通行,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预感。

“快些赶路。”

谭富贵忍不住催了催。

“是。”

赶车的人抽了马,速度顷刻间快了起来。

同行的护卫也策马,护在马车周围。

“再快点儿!”

谭富贵话音未落——

最前面的那匹马就被绊倒在地。

正打算斥责,林间猛然现出了许多张弓搭箭的兵卒。

“突围!”

谭富贵的亲卫们护着马车朝边界冲,最前方猛然出现了一个少年,对着马车射了一箭。

那箭倏然穿透了马车前面的帷蔓,谭富贵一缩头,箭锋险险从他头皮擦过,把他的帽子钉在了车壁上。

“好!”

那少年身后又出来一个大汉,赞了一声,再度张弓——

“护驾护驾!”

谭太监裤子濡湿了一片,尖声大叫。

“你一个死太监喊什么护驾!”那少年嗤笑一声,眉眼张扬,顾盼神飞。

“你…你……”谭太监没能把那只箭扯出来,又急着逃命,亲卫一削,把他头顶上那一片儿头发削掉了,揽着谭太监往外跑。

“大秃瓢。”

谭富贵又听到那少年在笑。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