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宫内正殿上端坐着华嫔,在她的下首就是宁才人。不过姐妹二人并没有笑容,因为没有外人在自然不用作戏:她们是连看对方一眼都懒得看。
外面除了棍棒声并没有人的惨叫声,但是单调的唱数声却让人心思有些烦乱,殿上的宫人太监都有些不自在;只是他们都知道此时是错不得半点的,不然她们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拖出去的挨打的人。
不久自殿外拖上两个人来,华嫔和宁才人同时大喝:“说,是不是你所为?”只是两人所指的人不同,华嫔所指的是现在跟在宁才人身边的杏儿,而宁才人所指的却是伺候华嫔柳儿。
柳儿和杏儿已经被打得很重,全身上下都被水浸透,冰冷几乎已经把她们的血凝住,哪里有力气说话?身上的血迹就算是被水冲过,因为有新得血冒出来却并没有少半分,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已经把殿上的毯子浸红了一片。
她们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用尽了她们的力气,只摇了一次头便无力的垂在地上不动了;虽然还有呼吸却已经微弱了。
宁才人狠狠的道:“绝对是柳儿所为,居然还敢抵赖,装死以为就可以混过去?来人了,拖出去再打我就不相信她的嘴这么硬。”
“就是,装死也是混不过去的,既然装死那本宫就给她治治——来人,取针来”华嫔的声音还是有着几分甜美,只是此时这丝甜美却让人打心里寒上来。
殿上的太监宫人大多都别过了头去,心中生出些不忍来,物伤其类啊;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两人今儿只怕活不成了,因为殿上高座的两位主子分明就是想要这两人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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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4章 人性715章 怕我吗?
714章 人性715章 怕我吗?
就算是有再多的人心生不忍也不敢代杏儿和柳儿出头,因为他们都知道华嫔和宁才人虽然是嫡亲的姐妹却极为不合,两个只要碰面下面的人就要小心了,可能稍有点错就会成为出气筒。
宁才人听到华嫔的话后看向她:“你居然敢……,这可是宫里,你也不过是区区嫔位而已;如此胡来小心被人捉到辫子,连嫔你也保不住。”她同时摆手让人不要把柳儿拖出去,只是盯着华嫔看她的打算。
华嫔反唇相讥:“你倒是事事小心,最后不也只是个才人?还妄想那中宫之位,笑掉人的大牙姐姐,看在我们一奶同胞的份儿上,你消停些以后我还会让你吃了亏不成?”
宁才人怒道:“倒要看看你的手段”然后也不和华嫔多话,只是吩咐道:“她们如何做,你们照做就是;如果比人家做得差了,你们今儿就不用吃饭了——吃了也是白吃,不如给我省着些。”
华嫔只是哼一声看向杏儿笑了笑:“我劝你还是说了实话的好,为什么我的耳环会在你那里?你是怎么偷走的,还在我这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她把声音放得极柔和:“说了吧,说了我马上叫御医来给你诊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清华宫的女史,如何?”
杏儿的头动也不动,她的眼睛都没有多大的力气睁开,半睁半闭的看着身边的柳儿,唇边出现了一丝笑意喃喃的道:“可能,我要先走一步,娘娘就拜托给柳姐姐照顾了。”对华嫔的话却是充耳不闻。
柳儿的眼睛猛得一大:“不,我们姐妹要在一起。”她其实也挺不住了,这样的折磨其实死了更是解脱吧?冰冷的水在殿外在她们的衣服上都结了冰,现在屋里有地笼虽然化开,可是伤处却被水浸得更疼,而且五脏也冰得好像都先一步死掉了。
只是这样就死去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的,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我们,要活着,不然娘娘会伤心,也会自责的。”
杏儿喃喃的道:“娘娘,婢子不行了,婢子实在是挺不住了,你原谅婢子……”她死也不会让华嫔如了愿,因为她知道华嫔真正要谋算的人不是宁才人,而是她的纯贵嫔娘娘。
宁才人怪笑几声:“杏儿倒是有几分硬骨头的,我倒真是想看看你的手段。”
华嫔看到取上来的银针气道:“你,过来。”叫过取针的小宫女,抓起银针就刺在她的脸上:“本宫要得是这种针吗?真当本宫要给她医治,本宫就是菩萨心肠也有发不了慈悲的时候给本宫取最大号的针来,做女红、做锦被的针,听清楚了吗?”
那小宫人险些被银针刺到眼睛,那银针有不少没有刺进去落在地上,但也有几枝扎进肉中疼得她眼泪都浮上来却不敢哭,跪在地上求华嫔的宽恕后,又把地上的银针收起来却没有敢动脸上银针,匆匆退下去了。
柳儿的脸色变了,杏儿却艰涩的笑了笑:“在娘娘还没有入宫前,我在宫奴院就听说过了;没有人,能受得住。”她说完这句话好像是用尽了力气,缓缓的合上双眼连柳儿也不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