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他与爱同罪 北倾 2086 字 15天前

燕戬和郎晴感情深厚,结婚二十多年也宛如新婚。郎晴去世后,燕戬伤心过度,一蹶不振,生了一场大病,养了足足一年才好。

燕绥当时在国外,刚读研结束。此事来得突然,她惊闻噩耗,立刻放弃了继续读博的计划,匆匆回国。也是那时,赶鸭子上架,她毫无准备就被燕戬扶上了燕氏集团的高位。

燕戬那时候身体虽然不好,但还没到重病不起的程度。等燕绥坐稳总裁之位,他吊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病来如山倒。

那一年,燕绥的日子过得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白天处理工作,晚上照顾燕戬。连轴转到生理期失准,重返了一次青春期。

燕戬病好后,就开始不着家。从起初没日没夜的临河垂钓,到后来变着法地给自己找事做打发时间,燕绥生怕他又把自己折腾病了,给他买了张机票送去了法国。

此后,燕戬就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两年来四处旅游,一趟也没回来过。

厨房里沉默了片刻,两人默契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论另一件事:“我听其琛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燕绥挑眉,心里把郎其琛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嘴上糊弄道:“这小兔崽子说的话,十句里面九句是假的,哪能听啊。”

她看上傅征这事,当着郎其琛这小畜生的面说了也没心理障碍。可小舅妈就不同了,再无话不谈那也是长辈,她回头跟退休后闲得没事干的郎大将军八卦一嘴,肯定要插手干预……

傅征这种人,看着就挺不好驯服的。她要是搬出长辈来施压,这辈子都别想和他有一腿了。

许是郎其琛平时的信用度真的太差,小舅妈没怀疑,笑呵呵地叮嘱她大事抓紧后也没再追问下去。

——

三月末。

燕绥正和燕沉在他办公室就海外工程的投标开会,辛芽硬着头皮来敲门:“燕总。”

燕绥被打断,拧眉看向门口:“什么事?”

辛芽看了眼燕绥,又看了眼燕沉,指了指手机:“您表侄……”说一出口,觉得不够妥当,改口道:“郎其琛说有很紧急的事找你。”

很紧急?

他能有什么紧急的事?

燕绥心里这么想着,手还是伸了过去,接过手机。

郎其琛等得都火烧眉毛了,好不容易听到燕绥的声音,又是那副懒洋洋的音调,尾巴毛差点炸了。但对着燕绥,他不敢耍横,连抱怨都跟撒娇一样:“我说姑,手机的发明不就是为了让人随时随地能联系嘛?你倒好,我打电话给你十次有九次都是辛芽接的,还有一次不是没人应答就是在服务区外……”

燕绥挑眉,看了眼燕沉,低声道:“先休息一会吧,我接个电话。”

燕沉颔首,做了个“你请便”的动作。

燕绥推开椅子起身,出去接电话,“不说有很紧急的事找我?”

“对对对。”郎其琛差点忘记正事,奸笑了两声,说:“南辰舰队明天上午归港,你要不要过来?”

明天?

明天四月一号啊!

燕绥极警惕地反问:“愚人节开我玩笑呢?”

郎其琛被问得一懵,等回过神来,顿时跟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带着哭腔道:“我好心给你提供战报,你还怀疑我跟你开玩笑。要不是你是我姑,我犯得上这么上心吗?我这半年逢傅征的消息必打听,我战友都快以为是我喜欢他了!”

小朋友有心要诉冤屈,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听得燕绥眉头直跳,赶紧认错:“行行行,我错了。可我也没让你四处打听傅征的事啊……”

郎其琛顿时原地爆炸:“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燕绥认输:“谁叫郎其琛谁就说得对。”

小朋友这才满意:“那你这周来队里给我改善下伙食。”

燕绥满口答应:“不说了,我正开会呢。”

临挂电话前,郎其琛不死心又问了遍:“明天你真不来?”

“不来。”军舰归港,去迎接的不是领导就是家属,她哪个也算不上,去那干嘛?

郎其琛沉默了几秒,吐槽:“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傅队长呢……切。”话落,生怕燕绥能顺着电话爬过来揍他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

燕绥听着那端忙音,“嘿”了声,骂:“小畜生。”

她收起手机,原地站了片刻,抓了抓头发,转身回了燕沉的办公室。

——

隔日,燕绥一大早来了公司,把辛芽叫到跟前问今天的行程安排。

辛芽一口奶茶咕咚咽下去,抱着平板汇报:“早上有个周常会议;下午两点和法务部的律师就安保公司那起案子需要再接洽下;下午四点约了淮岸老总;晚上订了盛远酒店的包房和淮岸,安远的老总一起吃饭。”

还真是没点空闲。

燕绥揉了揉眉心,撇开杂念,道:“你先下去吧。”

辛芽“哦”了声,出去到茶水间给她泡了杯大吉岭的红茶送过去,这才退出去。

自打上次从索马里回来,燕总就变了口味,惯喝的咖啡换成了红茶。辛芽生怕是自己煮咖啡的手艺退化了,胆战心惊地拐着弯问了燕绥,得到的回答是:“红茶是故人的味道。”

文绉绉的……

反正辛芽旁敲侧击,知道不会丢饭碗后也就随她去了。毕竟老总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透。

——

午休燕绥叫了外卖,就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