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没有睁眼。
那夜她那样问他,他就只是狠狠要她,也没有回答她,她就再也没有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她不问,他也只字不提。
今日他都要离开三王府进宫登基了,登基大典之后,他就住在皇宫、睡在龙吟宫里了,他都不跟她说点什么吗?
其实忍住这么久不问,真不是她的性格,她真的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给他压力。
而忍住这么久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他的性格呀,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说了怕她失望,怕她伤心?
但是,但是,至少今日应该带她进宫参加他的登基大典吧?
这是他一生最光鲜、最荣耀的时刻,她想亲眼见证,他应该也想让她亲眼见证吧?
不以他的女人出席,就以一个普通的观礼者参加就好了呀。
可是......
恐他是因为见她熟睡,不想吵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她故意翻了个身,且还动静弄得不小。
谁知,他依旧没有说话,微微眯开的一点视线,她看到他在躬身拔鞋。
尼玛,几个意思啊?
心里一阵失望,她索性醒了。
只手撑着身子仰起头,另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瓮声问他:“起那么早?对了,今日是不是登基大典?”
男人转过身,弯腰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嗯”了一声。
然后直起腰身系腰间的锦带。
就一个嗯,没了?
弦音汗。
她都问得这么直白了好吗?
心里好难过,终于再也忍不住,她问出了口:“卞惊寒......”
可还未问完,就被男人打断:“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都未等她反应,就拾步出了内室的门,留下弦音一人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