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几个女子像这个女人一样,醉生梦死?
若不是此刻自己是秦义,他差点就要问她,是因为不得志吗?是因为爬了龙榻却没有得到皇帝给的任何名分、任何荣华,所以借酒浇愁吗?
女人抬起头,朝他扬了扬手中酒壶:“你要喝吗?”
“不要。”秦羌断然拒绝,走到她对面,撩袍坐下。
见他不喝,厉竹也不勉强,唇角一弯,提壶自己饮了一口,忽的想起什么:“对了,有事吗?”
将酒壶放下,她问他。
秦羌看了她一眼,自袖中掏出那枚草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你不是一直在找这味药吗?我偶得,便给你送过来。”
厉竹醉眼惺忪地瞅了瞅,轻笑出声:“早就不需要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秦羌一怔:“不需要了?为何?”
厉竹脸色更红了,除了醉酒,也染了一些难为情,“我的腋味之症已经好了。”
秦羌有些意外。
几时好的?
曾经那般方法用尽都没好,又是如何好的?
是因为他让人偷的大楚的那本医书吗?可是,那时在大楚的行宫,她不是告诉他,那本书她一拿到就扔了吗?
“自己医好的?”他略带试探地开口。
厉竹点点头,没有多说。
虽然她喝得有些多,头有些痛,脑子有些不灵光,但是,她意识还是有的,她很清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她自是不会在秦义面前说是秦羌偷了一本医书给她,她按照上面的方子医好的。
见她不愿意说的样子,秦羌也不好勉强,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给太后治病一年只需要一次,他想知道她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去哪里,还是如这段时间一样,一直在神医府呆着?
厉竹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他。
这个问题前段时日在春兰酒家,他似乎已经问过她,怎么又问?
见她如此反应,秦羌有些心虚,连忙转眸去看屋里的陈设,视线被床头柜上的一盘吃残剩没多少的榴莲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