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你套路我?”她气呼呼道。
男人扬扬眉尖:“是你自己说的铜箱子,本王又没说。”
没帮他,怎知那里有铜箱子?
弦音语塞。
哎,跟狐狸为伍,只能自叹不如。
见她叹气,男人大手捧了她的脸,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不生气了,生气可是容易动胎气的。”
弦音长睫颤了颤。
说到这个,她就更郁闷了。
咬唇想了想,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这个孩子来得还真有些不是时候,不能缩骨,又不能以真身示人......”
男人“嗯”了一声,长指依旧轻抚在她的眼角。
他这一“嗯”让弦音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道:“所以,这个孩子......”
“虽然来得不是时候,却也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若凡事都在计划之中,不免就少了几分喜从天降的感觉。”
弦音:“......”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所以,王爷是......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男人一怔,“何出此言?难道本王哪里表现出,让你误以为本王不想要的错觉?”
弦音汗。
她该如何跟他说,不是他,是她。
“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时机不对,我这边困难重重,王爷那边也举步维艰,我总不能怀胎十月一直呆在王爷这间厢房里面不出门吧?就算我可以,孩子呢?以后孩子出生了怎么办?总不能也一直不见人,在府里藏个大人容易,藏个婴儿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
男人几不可察地一声低叹,又倾身亲了亲她的鼻翼唇角。
“没关系,困难再多,我们一起去克服,总有办法的。”
弦音心念晃动得厉害。
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卞惊寒,其实,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要不......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