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蛇修成一道黑光,乃是定魄神光,那修士只要是肉身,必被这黑光定往魂魄,怎能动弹。至于那灵蛇来去如风,噬人施毒,原承天倒不曾放在眼中。
以他六级风月之体,别说这小小灵蛇,便是再强些的灵禽灵兽,也伤不得他分毫。
至于灵蛇的定魄神光,或可以刀君魔晋南相敌,二侍皆是天地灵气养成,并无肉身,灵蛇神通再强,在二侍面前也是无用,实是这灵蛇的最大克星了。
因此就算此刻与二修翻脸,原承天也是成竹在胸。
口中则道:“独目兄只管吩咐。”
独目仙道:“此去毕月境,有一位火德真君,此修养成一对火狻猊,乃是火中奇兽。我等此去,便是要将这对火狻猊盗来,若实在是盗不走,便杀之亦可,事成之后,实有莫大好处。”
原承天道:“这倒是奇了,若盗去这对火狻猊,或有好处可言,怎的杀了火狻猊亦有好处?此中关节,恕在下愚钝,着实想不明白?”
铁扇散人道:“此事牵连甚多,道友还是莫要细探的好,那知道的越多,其实越无好处,我等也是为道友考虑。”话中已暗有威胁之意了。
独目仙皱眉道:“铁扇兄,我瞧苍穹道友乃是坦然君子,且既行大事,若是不清不楚,又叫人如何决定?若他心中犹豫,遇事怎肯上前?”一番话说的铁扇散人嘿然无语。
独目仙这才道:“此事乃一位大能秘密相托,此大能名讳,恕我实难相告,只因我一旦说出他的名讳,其人必知,到时任我逃到何处,也逃不过此大能手段。”
说到这里,便是原承天亦是心惊。
独目仙又道:“那大能本与火德真君不和,盗其灵兽,如同断其一臂,故而盗去也罢,杀之亦可。但此事无论成与不成,皆与那大能毫无关系,苍穹兄乃灵慧之士,想来不必细说了。”
原承天道:“却不知此事若成,又有怎样的好处。”
独目仙道:“以那位大能在仙庭地位,天材地宝,只需你叫出名来,何物不可得?若你有向上之心,想在仙庭谋一个职位亦是不难,别的不说,那巡天使之职是少不了的了。”
原承天既不贪图天材地宝,更不愿去仙庭谋一职事,唯独对那位大能的身份颇感兴趣,那火德真君名讳之中,原有一个“火”字,且火狻猊亦是火中奇兽,这样想来,仙庭诸多大能,谁对此事关注也就呼之欲出了。
原承天道:“若真个儿是火凤欲得这对火狻猊,此事倒不可袖手了。我在仙庭之中大敌甚多,但火凤怕是最难缠的对手了,既然火凤与火德真君有隙,不如且去一探,到时见机行事也就是了。”
他沉吟片刻道:“若真个儿能在仙庭谋一个巡天使之职,在下倒是颇有兴趣。”
独目仙见他意动,大喜道:“苍穹兄只管放心,若此事成功,巡天使之职包在我身上便是。若是不然,在下砍杀项上人头,苍穹兄尽管拿去便是。”
铁扇散人见独目仙说原承天,亦是欢喜。他道:“此事我与独目老弟谋划已久,要盗那火狻猊不难,难得的逃过并德真君的追杀,如今有苍穹兄入伙,便有了六成把握。那火德真君修为虽高,遁速只是平平。”
原承天装作欢喜,道:“便是五成把握,但为了巡天使一职,也大可一试了,何况是六成把握。在下对铁扇道友谋划的手段,那是极为敬佩的。”
言罢三修皆是大笑。
原承天又问道:“刚才我在途中欲作停留,却被铁扇兄喝止,却不知那处所在是何人的静修洞府?”
铁扇散人道:“那处有个修士,性情古怪,手段高强,最怕被人打扰,我等虽不惧他,又何必无端去惹麻烦,只是避着他罢了。”
原承天见他含糊其辞,不肯明言,也只好住口不问。
铁扇散人见原承天面似不快,忙又顾左右而言他,道:“此次前往毕月境,却不可再动用废殿传送了,只因若去毕月境,非得无声无息不可,若仍如这次一路打杀过去,闹得沸沸扬扬,又怎能接近火德真君?”
独目仙道:“若不用废殿传送,就只好一路遁过去,却不要是花费许多时日?若循正途,却怕是极难了。”
铁扇散人笑道:“在下自有妙策。”
便在这时,忽听身后有道:“前方三位道友留步。”
铁扇散人与独目仙见有人追来,相视便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