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真笑道:“道友,算你福缘深厚,得遇原道友这样的大德之修,否则你此刻岂有命在。”就将这桩善缘悄悄推到原承天身上,亦不敢在他人面前提及世尊身份。
原承天虽知任太真好意,不免还是惭愧,当初见到顾氏金仙坠下云端时,他可没曾生出救助之心来。可见自己于这七情大障仍是堪他不破了。
令清禅则笑道:“顾道友,你虽也算是福缘深厚,可也是运气不佳,你顾氏若是结了其他的仇家,倒也罢了,可原道友这位仇家,只怕你顾氏再过十世万年,也是难遂心愿了。”
顾氏金仙倒也是个晓事的,忙道:“在下的性命既是原道友所故事,又怎敢以怨报德。报仇之事,再也休提。”
姬老祖嘿嘿冷笑道:“你此刻说话,谁人能信?也罢,就借你之口,晓谕你家老祖,姬某人在此立誓,那原道友日后若有半点闪失,我姬氏全族定与你顾氏誓不罢休,不诛杀尽你顾氏最后一人,自有那天地惩我。”
顾氏金仙目瞪口呆,忙叫道:“姬老祖,慢来,慢来。”
姬老祖哪里去理会他,随手制成一道灵符,就那灵符一拍,这可就算是立了符誓了。
顾氏金仙叫道:“姬老祖,这番立誓好没道理,那原道友若是伤于我顾氏之手,姬氏举族报复,倒也说得,若是原道友因他事有个三长两短,难不成姬氏亦要寻我顾氏的麻烦?”
姬老祖道:“此言极是。”
顾氏金仙就叫屈道:“姬老祖,你这可不是仗势欺人?”
姬老祖笑道:“符誓既然立了,难不成还好反悔的?你顾氏既然多行不义,我姬氏难不成就不会仗势欺人。”
顾氏金仙被姬老祖这番话说来,真个儿是哑口无言了,那姬氏是怎样的势力,如何是顾氏能够相比的?心中忖道:“原承天是姬氏弟子,姬老祖自然要代他出头,何况我顾氏今朝落难,谁人不来落井下石,日后我顾氏中兴之时,这些个恩怨,定要一个个报了。”
正在心中盘算,令清禅口中念道:“原承天日后若有三长两短,我天一神宫万名弟子定要杀进紫原,不将顾氏满门诛杀,誓不回还。”
也将一道灵符拍碎了。
顾氏金仙大叫道:“令老祖,我顾氏向来与天一神宫交情不俗,你怎的,怎的也来落井下石?”心境大动之下,灵脉中自是真玄乱窜,那面色可就变得越发难看了。
令清禅悠然笑道:“顾道友,你日后自然明白,我今日与姬老祖欺你,实是一番良苦用心,只是此事暂不与你说起罢了。我知你顾氏心意,若只有姬氏与你顾氏为难,你顾氏未必会怕,如今再加上我天一神宫,便是要请顾老祖好生掂量了。”
顾氏金仙嘿然不语,别瞧天一神宫初入仙族,可天一神宫隐忍万年,宫中有万名弟子,这也罢了,且瞧天一神宫行事,亦是百无禁忌的,只怕比姬氏更为难缠了,如今接连得罪了两大势力,顾氏欲寻原承天报仇一事,再也休提。
任太真知道顾氏金仙心中定是委屈之极,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了。也不说破,笑道:“顾道友,那凡界有言,遇到强项需低头,且令老祖说得明白,此番立誓,亦是为你顾氏着想,算来最多两三百年,就可知因果了。”就将顾氏金仙送出竹楼去。
顾氏金仙垂头丧气,怏怏而行,而心中想到令清禅与姬老祖之誓,则是越想越怕,那顾氏弟子自金仙之下,太虚以上,已是全然动出,要寻原承天的麻烦,若不能及时阻止,万一真让原承天有个闪失,那可就是灭族之祸。
本想制成一道信诀,速速晓谕诸多弟子,哪知自家伤势太重,就连这遁风亦是勉强才能祭得,手中的法诀怎样也无法掐成一处。
正寻思着找个地方略略静养一番,也好祭出法诀来,谁知灵识之中,已探到两道身影自身后掠来。
顾氏金仙心中大叫道:“今日之祸,怕是躲不过了,原承天,原道友,只盼你此世平安,早日飞升昊天,否则我顾氏休矣。”
就听身后有人冷笑道:“顾道友,此番还往哪里逃?”一件法宝自身后祭来,顾氏金仙如何能躲得过,就被那法宝打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