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心念之中,却是空空如也,那金偶身在何处,竟是懵然不知,就好似金偶已然消失了一般。
原承天此一惊非同小可,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原来这阵中高空处,有毫光下落,分明是祭一件法宝了,而就算不去动用神识,只用目力来瞧,也瞧出那是魂王的护魂伞。
原承天这才明白,正因为有这护魂祭在头顶,自己与金偶的联系也就此中断了。不仅如此,那猎风明明近在身边,自己的心神之中,也与她断了联系。
那魂王主控世间元魂,手中的这件法宝,自然可以摭敝元魂之间的联系了。这阵法有这护魂伞一罩,便是万息不入,人人都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这也难怪公子我诸修被困此处后,皆被三王所杀了。
情形虽是如此危急,原承天倒也不慌,那风王的手段,原承天也算知道了七七八八。以猎风的法力,虽不足以将此人斩杀,却也是足以自保的。
而自己亦有把握独斗魂王,抢出公子我来,只需救出了公子我,就可再返身去和猎风含击,共同杀出飒风原。
护魂伞虽高挂空中,却瞧不见魂王的身影,自是有法术将自身掩住了,原承天若是动用神识强探,想来也不难探出魂王身影,不过他现在的首要目标,却是要寻出公子我再说。
神识在阵中转了数转,总算发现在这阵法上的巽地,有一道古怪灵息。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向这巽地掠去。而在其遁行之际,手中法诀连施,将一座石山摧毁大半,将一片密林连根拔起,只留下光秃秃的一块土地。
原来这阵法是巧用地形而成,若是破了地势,自然会使这阵法的威能大减。本来这些石山树林,都有小界域护住,可是原承天既然洞悉了阵法奥妙,这些个小界域自是不复存在了。
连破数处地势之后,原承天已身在巽位,就见此处黑风阵阵,乱云摭目,一时也瞧不出四周情形来,原承天手中再掐一诀,祭出一道仙文之体。
这道仙文之体是为一只四翼白鹤,此鹤将四翼一扇,四周黑风声势大减,云雾散去,于云雾之中,现出一座雪峰来,此山或有千丈之高,连绵数百里。山上建有一座小亭,亭上立有一碑,其上绘有无数符文。
原承天点头赞叹道:“好一座雪峰,若非此峰,也压不住公子我。”
原来此山是被灵符移来镇人,想来这雪峰之下,便是公子我了。
若论公子我的法力,区区一座山岳自然是压不住的,可这座雪峰之上,另立法碑,碑上符文运转,就将这雪峰变成铜铁一般,公子我自是劈不开来了。
欲破此符,自然要先毁了这山上的法碑,原承天再祭无界之剑,就向这法碑击去。
此时在护魂伞侧,有一团青云飘浮不动,于青云之中,则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人是为魂王,另一人则是天龙鬼师了。
就听魂王道:“这位原道友好不厉害,难得的是其人心地却是慈悲,否则我这道封神诀纵是解得开,也被他伤了性命,想来好不惊惶。”
天龙笑道:“正因此故,我才是好煞了他,此次设谋,我想那凡界修士虽多,可心中只盼着此人来救,不想果然是此人,着实大畅吾怀。”
魂王道:“只可惜风王运气不佳,未能解印。”
天龙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原承天虽不知封神印一事,奈何那风王生性急燥,怕是被原承天瞧出端倪来,也未可知。”
魂王道:“这也就罢了,只是这原承天神通惊天,你又是伤得重了,就算我等三王联手,也未必就能擒得住他。”说到这里,忽的一笑,道:“焰王来了。“
此时空中波诡云谲,果然是焰王领着金偶急匆匆赶来。
天龙见到金偶,不由抚掌笑道:“魂王,原承天的这只金偶总算被我等抢到,难不成你还在担心,对付不了那个原承天吗?”
魂王衷心赞道:“天龙果然智谋深远,早早就伏下这招棋来,那原承天就算是有泼天大神通,今日也是难逃此劫了。”
天龙却将笑容一敛,对金偶道:“此事最关键之处,就是不可让原承天瞧出你的异样来,到时这魂王的护魂伞一收,就要瞧你的手段了。”
金偶深施一礼,道:“多年苦修,在此一举,在下定当不负天龙前辈所托。”
此时的原承天,已经劈开石碑,那无界之剑去势不绝,就从雪峰山顶向下劈来,雪峰既失了法诀加持,也就是泥土山石,又怎堪无界之剑一劈?
山石崩裂处,现出一名金甲神将,神将脚下,那公子我正盘膝而坐,他忽的睁开眼来,对原承天叫道:“大祸临头,还不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