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承天自伽兰城中一番历练,这近身格斗之术倒也略有所成,而又因有风月之体在身,这动作也是最灵便不过的,当下略退半步,沉肩滑步,已避过武士此击。
既是无界之剑也奈何不得此人的银甲,原承天也就不必再做尝试,手中法诀一发,就是一记天雷击顶。
然而此雷击到武士身上,此人也只是微微一晃罢了,再扬双拳,就击向原承天的面门。这一式好不沉重,那灵压已逼得原承天连眼睛都无力睁开,若被此拳击中,怕就是个死了。
原承天不得不向后疾退,只是这次闪避已显得勉强。银甲武士瞧出便宜来,步步进逼,却不想两道刀芒一闪,猎风已冲了过来。
在这狭道之中贴身战斗,正是猎风的特长,就见那青红两道光芒绕定了银甲武士,叮叮当当声传来,片刻之中,这银甲武士也不知中了几刀。
然而这银甲武士身上的银甲实在了得,被这挟冰裹火的冰火双锋击中无数,那甲上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不过细细观来,这武士除了灵压强大,银甲坚不可摧,倒也没有其他的惊人之处。奈何就是这两处优势,使得此人可以不必顾忌对手的攻击。就见他与猎风招招抢攻,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原承天的禅识虽不能及远,好在此刻这武士就在身侧,当即用禅识向此人一罩,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原来这银甲之中,竟是空无一物,分明就是一个灵偶罢了。
然而就算是只是一具灵偶,如何将其制服,却令人大大头痛,这灵偶刀枪不避,水火不忌,亦不怕雷击之力,简直就让人无计可施。
幸得有猎风挡在身前,原承天可以从容计议,他的双目一瞬不瞬的瞧着灵偶,很快就让他瞧出异样来。
原来每次猎风的冰火双锋砍在这灵偶身上,那被攻击之处,就会闪现一点紫金色的光芒,这光芒原该就极其微弱,又是一闪而逝,若不凝神细察,哪里捕捉得到?
就这一点紫金光芒,让原承天立时明白过来,他喝道:“猎风,这灵偶的衣甲是被金锃神光照耀过的,天下的五行之术,再也难破,你且退后了,让我亲自应付他。“
既然这灵偶已被原承天找出来历来,凭原承天的玄承手段,定是有无数方法可用了,猎风听闻此言,就将双刀在胸前一摆,挡住了灵偶的双拳,又借这拳击之力,飘然身退,这身手果然是干净漂亮。
原承天让过猎风,横在灵偶身前,不等那灵偶有所反应,口中断喝一声:“禁!“
原来是用出禁字真言,以化解灵偶身上的金锃神光的威能。
所谓世间之力,法则最强,这金锃神光的好处,就在于能改变法则了,比如若是真离玄焰击到这衣甲上,那衣甲就化成异种寒冰,取水克火之意,则玄焰再强,也是无能为力。
而若是天雷击来,则衣甲立时转换为木属之物,从而令天雷无功而返,凡此种种,其属性应对攻来之物,皆是瞬息万变,就算是冰火双锋齐至,也能转换及时,让对手难以攻破。
既是法则之力,除非是有更强的法则施加,否则便是无法可解,因此原承天虽然施出禁字真言,心中也是惴惴,不知此法能否有效了。
这禁字真言施出时是无声无息,便是禁住了这银甲上的金锃紫光,同样也是毫无征兆,因此原承天施出真言之后,脑后就生出一点红光来,向那银甲一扫。
这红光原是万鸦血珠上的血光,因自己所遇对手越来越强,此光威能已是不彰,也就很少用过,恰好前几日刚得了止息珠,那止息珠最擅吸收五行灵气,如今二珠合一,也不知这道血光的威能如何,今日正好一试。
这血光经与止息珠融合之后,其色更艳,其速更是快过任何法宝,就见红光扫去,那灵偶自左肩至右肋,就被生生的横切下来,银甲轰然落地。
原承天心中大喜,要知道银偶虽被禁字真言禁住了法则之力,但其坚其固,仍非寻常法宝所比,可见这血光与止息珠合修之后,果然是威能大增,却不知日后能否修成七灵珠,那七灵珠又是怎样的威能。
灵偶虽被扫去大半身,仍可行动自如,独臂再次击来,着实是不知死活了。
原承天既知禁字真言生效,胸中再无惧意,脑后红光再次扫去,此次则是毫不客气,红光纵横交错,顿时就将这灵偶扫得七零八落了。
能击败这个灵偶固是一喜,而见这脑后红光威能强大,原承天心中更是欢喜了。
不过更让他欢喜的是,他自己灵偶损毁之后,一直就想重觅佳材,再炼出一具来,毕竟没了灵偶,这传字真言可就用不上了。如今见到这具银偶材质奇佳,又怎能不动心。
就在他想俯身察看之时,就见那地上的数百件碎忽的整合到一处,也就是眨眼功夫,这银偶再次站了起来,再瞧其身上银甲,竟是再无一丝裂痕的。
原承天此一惊非同小可,此一喜也是非同小可,看来这具灵偶除了经金锃神光照耀过之外,还另有玄奥。如此奇物若能被自己所得,岂不是天大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