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打定了这个捉狭的念头,也就放胆一试,见这魏无思的法剑虽是厉害,又怎能伤到自己?暗中将灵蛇铠界祭出,那便是万无一失了,手中也掐出一道法诀来,就向空中法剑一招。
这也是原承天挟技欺人了。对手祭出法宝,自该也祭出法宝来应对才是,如此用法诀强夺对方的法宝,分明是对付差自己一个境界的弱修时才可运用的手段,若是这法宝真的被自己夺了来,魏无暇颜面何存?
魏无暇刚想动用这法剑神威,忽然觉得有股玄妙之力,就将那法剑上罩住了,自己的灵识竟是勉强才可与法剑通联,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与同级对手斗法,却让人平空摄去法剑,那还不如死休。
忙将银牙一咬,法诀又加了几重力道,这法剑毕竟是被自己铭刻过来,略有微识,便生感应,于是银光再现,在空中一转,就向原承天刺来。
原承天摇了摇头,看来这魏无暇的修为也不算弱,自己单用法诀就想强夺对方法宝,那也是异想天开了。
不等那法剑临身,灵蛇铠甲上生出一道白光,就在身周一丈处形成一道光幕,这银剑如何能刺得进来。
魏无暇连换了三道法诀,这银剑总是奈何之白光不得,心中更是焦燥,大喝一声,双手连连掐诀,竟是不惜耗费真玄,以三道法诀齐施剑身,以求其破光而入。
原承天的禅识一直若有若无的罩定魏无暇,见魏无暇此刻心境不平,想来对这法剑的御控之力也就弱了三分,当下将禅识一扫,在魏无暇的灵识与法剑之间,形成一道虚虚的禅识之幕来。
这其实是原承天将灵识的运用之法,运作到了禅识之上,灵识禅识,总是一体,想来这运用之法,应该是相差无几,而原承天对灵识的运用之法,早已是妙到峰巅,此虚幕一横,空中的法剑,顿时就与魏无暇断了联系。
此刻原承天再向法剑一招,这法剑挣扎不定,可还是摇摇晃晃向原承天飞来,若这法剑真被原承天拿到了,魏无暇又将置身于何地?
场上诸位玄修大士,对场中变化,自是一目了然,诸修无不心中暗笑:“此子以真修之为,而入我灵丹阁,果然是走的快捷路径,此人的修为,也不过如此罢了,此剑若被夺去,看他羞也不羞。”
魏无暇见自己竟与法剑失去联系,大脑中就觉得“轰”的一声,像是降下一个天雷来,这法剑可是宗门所赐,比不得自己炼制的法器法器,此宝若失,又怎有面目向宗门交待?那器在人在,器在人亡的八字警语虽未刻在剑上,却是刻在诸修的心里。
可是那原承天的禅识无形无质,根本就无法探查得到,若非是这道禅识阻住了与法剑的联系,魏无暇根本不知有这道玄妙之力的存在,竟是不识此力玄奥,又怎有方法可破?
当下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件宗门所赐之宝,如风中之絮飘向原承天,自已却是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忽听那琅嬛阁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极修阁特奉客修既在阁外,如何不进来叙话?“
此音本也平常,可是此音传来,空中的禅识竟被一扫而光,就是秋风扫落叶也无这般快当,原承天心中疾沉,这禅识就连关启乾这等羽修大成期的修士也觉察不到,不想却被此人的清音喝破,天一宗之中,果然是藏龙卧虎。
觉察到这空中阻力消失,魏无暇急忙将法剑招来,就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整个人也是犹如从死到生走了一遭。
而特奉客修二字,更是让他心惊肉跳,原承天这样的大敌,如何就成了特奉客修?特奉二字,怎是轻易能得的,客修得了这二字,岂不是就是仅次于羽修大士的身份,比诸位玄修,还高出半级来。
且不谈魏无暇心中战栗,原承天想的却是,这琅嬛阁的高手,究竟是怎样恐怖的修为,竟破了这连羽修大成修士也觉察不到的禅识?
就听琅嬛阁中传来“吱呀“一声,一处的房门像是打开了,那苍老的声音再次道:”原道友,何不前来与老夫一见。“
而诸位听声辩位,更是一惊,那打开的那道大门,分明是琅嬛阁中只对羽修之士放行的琅嬛秘阁之门,这原承天究竟有何造化,竟能得入此门?